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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宇说:“可能是在对面的楼房里偷看,当时嫂子那个屋儿没拉窗帘,你们不还说什么好像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吗?说不准就是感觉到这个变态在对面的楼里边盯着你们。”
陈势男一边寻思,一边摇头否定:“不,应该没这么简单。红莉拿出行李箱收拾的过程中,因为觉得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们拉上了窗帘。如果那个变态是在对面的楼里透过窗户偷看到红莉收拾行李,他充其量只能推断出红莉要搬家,却不可能知道红莉要搬来和我一起住。这短信上写的很清楚,他明确的知道红莉是搬来和我们同住。”
宫红莉很紧张,她知道自己是被跟踪了,就她的了解,如果那个变态发送这样的信息,那说明已经盯了她很长时间,把她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摸得透透的,自己毫无隐私可言,一言一行都被一个心里不正常的人握在手里的感觉,恐怖的不得了。
但是宫红莉还是惯性的强压住这种恐惧,尝试镇定的说:“他对我的一切都非常了解,而且能看到我在搬家,很可能就住在我窗户面对的那个楼里边。他应该跟踪我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了,掌握了我所有的生活作息。昨天,透过窗户看到我要搬家,他感到非常气愤,觉得刚刚熟悉好我的时间表,我又要搬走,他一生气,就发了那样的信息。可能只是猜测我要搬到你那里,又或者只是随意的对我要搬家的气话。”
莫晓源否定了红莉的推测:“不,红莉,他说的不是气话。变态性格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气话”这一说的,他们只有“说”,说的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变态为什么令人恐怖的原因。”
宫红莉惊得睁大眼睛:“那照你们的意思,是说当时他潜藏在我的房间里?”
娜娜一下子从李承宇腿上站起来,紧张的说:“不可能,莉莉姐那个屋子那么小,我们才4个人站进去都挤挤巴巴,根本没办法再藏一个人啊?”
李承宇抱着娜娜的腰,试图安抚她,也跟着说:“就嫂子那小破屋,连家具都没有几件,人能藏哪儿?桌子底下还是衣柜里?”
宫红莉感觉越来越恐怖,她极力的回想:“不,不可能,桌子底下我记得是把椅子放进去的,那么狭小的空间,别说成年男人,就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也钻不进去。我那个屋,要藏,就只能藏在衣柜里,但是衣柜我也打开收拾过了,把所有衣物都拿出来放进行李箱,势男,当时你坐在床上,正对着衣柜,能确定里边没有人吧?”
陈势男一看宫红莉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撑到极限了,这么一目了然的问题,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陈势男还记得,当时宫红莉收拾完柜子里的衣服,怕有什么遗忘,把衣柜仔仔细细查看了2遍才关上柜门,有没有人还不一眼就看到了?再说,就她那个衣柜,小的巴掌大点儿,想藏个人,就算柜门关着也能被发现。
但人的思维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就容易产生错乱,无法分辨想象和现实。
宫红莉现在就是过于恐惧柜子里藏了个人,她对那个变态非常熟悉,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变态躲在柜子里的画面,这个画面极其真实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是不想“看”到那个人,恐惧的思想越是把那个变态给送到脑海中的衣柜里,结果就是宫红莉越来越觉得衣柜里确实躲了一个人,而他们这些人呢,明明看到了,当时却没有反应。
极度恐惧之下的人的思维就像梦境一样,毫无道理可言,有的只是越来越被自己的幻想吓到精神崩溃。
陈势男惊觉不好,眼看着红莉吓得都不能好好躺倚在床上,身体笔直僵硬的坐在床上,满脸“见鬼”的表情。同时,能看出她的脑袋还在不停思索,陈势男知道,她根本就是越想越让自己受不了。
陈势男赶快用两手臂环绕过宫红莉的腰间,轻轻拥抱她,怕抱得太紧,她会因为身体受到束缚压迫力而更害怕;但抱得太松,又怕宫红莉感受不到他给予的力量,她依然只能一个人承受。
但陈势男的拥抱控制的很好,因为他有过这种被变态纠缠的经历,他知道如何安慰红莉。
陈势男用温柔、有力、充满信心但却低低小小的声音对着红莉呢喃:“红莉,别怕,衣柜里没有人,我看过好多次,衣柜里没有人,他不在衣柜里,他不在你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