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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文学吗？”王胖子看着我。

“按照我的理解，文学以语言文字为工具，采用形象化的手段反应客观现实，表现创作者内心世界的一种艺术！”我说道。

王胖子点了点头，“没错，文学真正的意义在于它的精神性价值，它本质上一种艺术，艺术它不是工具，任何一种形式都可呈现，只要为人所体验，所感受到！”

我愣住了，眼前的这个王胖子恍如满腹经纶的学者，跟之前那个满是商业气味的王胖子完全不同，我分不清楚哪一个是被整容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王胖子！

“然而这世界上的艺术比死亡更具有价值和力量，死亡甚至超越艺术本身，体验到这种艺术，可以鼓励活着的人更加努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接着说道：“我和杜明浩联合创造出了《死亡艺术》，我们是要警醒世人尊重死亡，珍惜生命，这是《死亡艺术》的真正意义所在。”

“所以你们就把这些被你们改造过的孩子不当成是人吧，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按照你们创造的《死亡艺术》的方式死去，你们以不尊重生命的方式去教育别人尊重生命，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

王胖子摇了摇头，眼眶有些湿润，“不，这些孩子都是孤儿，我把她们都当成了自已的女儿，她们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吧！”

“无论上是过去，今天，亦或者是将来，我们看到的总是已经发生的结果，而我则是要这些孩子在做一只手，一只捕捉蝴蝶的手！”

我一愣，“捕捉蝴蝶的手？”

“你应该听说过蝴蝶效应吧，一只很小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会引起几周后的一场龙卷风，我们的文学的作品在现实中的演绎，但是它们不是连锁反应的事件因子，而只是捕捉蝴蝶的一只手，目的是让人们清晰地看到蝴蝶。”王胖子说道。

我思索了一下王胖子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让这些孩子深入到人群当中去，她们的出现让人们提前感受到死亡，间接地让他们看到死亡结果的事件因子，从而让他们珍惜生命，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更加坦然的面对，这就是你们创造《死亡艺术》的初衷？”

王胖子点了点头，“没错，我之所以用相同的人，是希望后来的人能意识到这部作品的存在，通过长相这一基础线索到最后拼建出一本不仅仅停留在纸上的文学作品，让作品能够流芳百世，这也许是我们的一点私心了！”

王胖子接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毁掉了！”

我浑身一震，“这个人是谁？”

“我的孪生弟弟王国富！”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我的胸腔里蹦出来，“你的孪生弟弟？”

难道是我之前遇到的王胖子？他不是被整容的人？

王胖子见我满脸的震惊，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说道，“没错，是他，他已经在光明公司被晶体锁链分尸了，而我是他的哥哥王康民。”

“这……”我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把我的《死亡艺术》变成了赚钱的商业工具，把我的记忆团体变成了贩卖记忆的集团，还给集团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冰心女士，他让我的孩子变成活生生的人肉炸弹，去敲诈，去勒索，把我的艺术变成了一切为钱服务的商业！”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比他的野心还要大！”王康民说着笑了起来，笑声极具嘲讽。

我看向一直站在玻璃皿外，用一副冰冷的表情望着我们的小女孩，“她？”

王康民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极为复杂，他笑道：“现在整个富海集团都是她的，她的生意做得比王国富还大，她不仅仅贩卖记忆，还贩卖改造器官，也许不用多久，她就能更新换代，不再需要记忆植入和整容，直接就是克隆技术了！”

我不禁再次打量了这个女孩，也就是说最后是她掌控了一切，听王康民前面说的我以为王国富是幕后者，但现在看来这个被整容过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幕后者，而且是大赢家。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小女孩为什么把我卷进来，我跟整件事情可是一点都不沾边的，难道我还真应了那句话，躺着也中枪吗？

“可是我.....我对她又有什么利用价值？”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