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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看了一下周围，“你说的是这个废弃工厂？”

她点头道：“这个工厂散发出异常的电磁波，非常适合使用降维技术。”

“降维技术？”我疑惑地看着她。

“使用这项技术，能把三维世界降成二维，这里将没有时间的存在，就好像进入了一条永恒静止的河流，无论在里面呆多久，出来之后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么说我们一直转来转去，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离开过这个废弃工厂！”李虎气得双手都在颤抖。

这不仅仅是因为被张海力糊弄了，还因为他的世界观被击溃，他一向信仰眼见为实，但是这一次他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甚至撩起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感，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愤怒。

“低维世界？其实这就是一个虚拟现实环境，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景象不断在变幻，而事情却反复循环，结果无法改变，就算是运用AL和VR技术，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吧！”我看着她。

她又从那包烟里拿出一支薄荷烟，点着，吐出烟雾。

“你听说过万筒吗？”她道。

“当然。”我说。

“万筒利用平面镜成像的原理，通过光的反射而产生影像，影像重叠形成万筒就可以看到不断变换的图案，同样的道理，在二维世界里使用AL和VR，创造出虚拟现实环境，再运用万筒成像原理，就会让你处在不断变幻，却又反复循环的世界里面，让极致的痛苦重复，无限的放大，在现实世界里面，我又会维持你的生命，你不会死，但跟死又没有什么区别，你活得就像植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直看得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那环形插头是让我进入虚拟现实发的工具，而那奇怪的机器则是维持我生命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