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饭和张渊那是敞开了肚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怕这是最后一顿了。
去井边的路上,不知道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怎样,我竟然没有一丝的胆怯,反而有些兴奋,想要迫不及待的和井底那玩意碰一碰。
只是有些奇怪,在路上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往后扯我的衣角,往后看了几次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难道是一种预兆?或者说有人想告诉我别去那个地方?
我当时脑子里联想到镇魂棺中的那个女尸,她出现在过我的梦里,当时嘴巴里嘟哝嘟哝说着一些什么我没听清,难道这是她在搞鬼?
想着这些也没注意看路,我竟然脚底抹油刷了一个大跟头。
这一摔在地上,我刚刚那股子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张渊把我扶起来,问我有没有事。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我没事儿,便继续往前走。
有可能是心里在作祟,不想那些,事情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当个逃兵不成?
设坛摆物一气呵成,和几年前一样,把一根长长的红绳抛下去,然后拴在坛前的桌角上,用力那么一扯,井底便有了动静。
一块石头从井底涌了上来,幸亏躲得及时,不然张渊的脑袋就要开了。
仔细一看,这是石头便是白天已经挖到的那一块定棺石,被摔的碎成了好几份。
定棺石如果只听名字,可能会认为是放在棺材里的,有在棺材里放玉的,有在棺材里放金银珠宝的,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在棺材里放石头的。
石头本身就属阴,放在棺材里会对死人有极大的坏处,而且会让子孙后代有一些不顺,当然一些特殊的石头也有镇压邪物的作用。
这颗钉棺石,虽然没在正儿八经的棺材里,但是钟叔所做的风水,是将整个水井当做棺,镇魂棺作棺中棺,再加定棺石。
也就是说,这个水井就算做过专业的清理工作也不能当做水井了,挑上来的水都呈黑色,喝了会死人的。
和当年的情况有点不太一样,虽然井底已经将定棺石震上来了,红绳也被拉的紧绷绷的,就是不见井口有什么动静,这就出乎我的意料,出现了这两种情况,那脏东西应该已经上来了才对,就算我不这样引诱,她晚上也会出来害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去看看。”张渊话音未落,旁边的柳树突然的就塌了下来,幸好是朝相反的方向塌的,不然张渊可能要被这颗树砸个不轻。
我让他不要过去,躲在我的身后,没过多久井口便有一只苍白的手搭了上来,在我手电筒和坛前的火把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干瘪。
她好像没有了当年那股劲儿,直到站在我们的面前了不少时间,头发已经要拖着地了,衣服更加的破旧完全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值得一提的是,她脚下的衣服有些损坏,这让我看清了她的脚,原来并不是悬浮在空中,而是站在地上的。
张渊躲在我的身后打哆嗦,我问他不是不怕吗,他也不说话,我再回头的时候,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坛前。
几年的镇压看得出来她没有当年的那股凶煞之气,只不过样子更加的吓人罢了,我这坛是精心设过的,这时候我只要在坛后作主人就没事,她现在是坛前鬼,越坛杀人是要被雷劈之后魂飞魄散的。
气场要足,软面刀我简单一甩过后,持在手里,问:“坛前何人?”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稍稍的歪了一下头,终于开口:“你又是何人?”
我鼓足底气自报家门,吹的自己师从某大师,然后吹的很牛逼的样子,想吓一吓她。
不过我这招还挺有用的,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乃张家村张氏妇女。”
只是一个张家村妇女而已?我问张渊认不认得她的面孔,仔细一想还真有点多嘴,这哪能看得出来。
“为何被镇压在井底,让人以井为棺,以石为钉所镇压?”我问。
她由朝前走了一步,身体紧挨着坛前:“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