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芒刺在背是什么感觉,舒凉是彻彻底底体味到了。
她终究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就算她有足够强大的心脏也对付不了恶魔般的敌人,何况,她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叫她用什么武器去对付这个早有准备的禽兽男人。
何庆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住舒凉受伤的背部,匆忙地出了病房。
在医院这样生死只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被一个神色惊慌的女人抱着往外走,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直到何庆东把她抱到医院的大门口,都没有人拦住说一句话。
有的甚至还给她让开了路。
她想挣扎的,可是何庆东巧妙地用一只手把她的脸按在胸膛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她背部的伤口,只要她一动,他就用力,她痛得连呻吟都听不见。
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坚持着。
何庆东站在路边,不知什么原因他竟没有开车出来,站在离医院大门不远的地方,拦截出租车。
城市里向来不缺乏乘坐出租车的人,即使坐出租车的钱是乘坐公共汽车的十倍甚至几十倍,有些人还是心甘情愿地把血汗钱交在出租车师傅的手上。
她就是那种宁愿辗转几个站,用几十分钟等公车的人。
舒凉觉得何庆东等了很久,因为她都被箍得累了,想要自由。
她试图活动下内侧的手臂,也就是那只受伤的手,没想到一挠就磕在了何庆东的坚硬纽扣上。
嗯。
她痛得发出闷哼,发现何庆东的双臂用力更深厚了。
“这位大哥,你好像把病人抱得太用力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侧边穿过来,舒凉只觉得耳朵都不用地朝着好听声音的方向偏倒。
可以想象,何庆东不高却肥胖的身躯死死地抱着她这样一个女人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不协调,只是没人想要探个究竟而已。
“不关你的事!”何庆东恶狠狠地后退了一步,他也等出租车等得快失去耐性了,想到电话让手下的人过来,又怕怀里的舒凉变法子逃跑。
只能忍着,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好听的声音没有再继续质疑,这让舒凉心里升起的渺茫希望也被吹散了,她绝望得闻着何庆东身上的汗液味道,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感觉不到疼痛了,一切都是可以麻木的。
一辆空出租车行驶过来,何庆东抱着舒凉,笨拙地跑上去,可是因为速度晚了一步。
严诺陪着奶奶来医院的,奶奶向来身体硬朗,没想到今天早上却在楼梯上踩滑,全家人急急忙忙地把老人家送进医院,动用了爸爸的关系,这才把一系列的检查做完。
这会儿他是准备坐车去粥店给奶奶买早餐,看到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女人等车,男人把女人的脑袋死死地捂在胸口,还用自己的衣服挡住了女人的背部,姿势和眼神都看起来很奇怪。
而且那女人身上还有血滴下来。
明明身后就是医院,却要抱着病人离开,他最先想到的是国内的家暴问题。
严诺拦住了一辆空出租车,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女人冲了上来。
“大哥,这是我拦到的车。”严诺故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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