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站在她的床前，冷声质问。

舒凉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落地窗，窗外，暖和的阳光洒满了天际，她惊奇地发现，从这张床上望出去还能看到葡萄架的顶端，那抹绿色让心情很平静。

只是轻易地又被陆之北打破了。

她连头都没有动，黑色的瞳仁也没有动，淡淡地回应。“我不知道陆大少爷想问什么？”

“从你第一天接近我就有明确的目标，不是吗？舒凉。”

陆之北很少直呼她的名字，他乐此不疲地叫唤她小姐，突然发现，她的名字被他从喉咙里叫出来带着微微的凉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其实，很多次，她都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只是他并没有如想象中关注自己的多。

不然，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舒凉。”

陆之北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弯身，将她略显苍白的脸擎起。

舒凉还是冷冷地望着她，眼底波澜不惊，那是一片荒芜的平原，只有绝望，一点点希望都没有。

“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从这一秒开始，只属于我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都得死！”

她轻轻地笑，这算是快要实现愿望的前兆吗？眼睛里都蒙上了雾气，任何事物都看不清楚了。

“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那就好！”

陆之北再一次消失在房间，留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的下巴，还留着他手的余温，眼睛里的雾气却凝聚成了泪，算是喜极而泣吧，舒凉牵起凉薄的唇角笑了。

她的笑，其实比哭更苦涩。

不知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还是药物的作用，眼睛睁着睁着就闭上了，直到楼下一片嘈杂。

“是谁允许那个女人在踏入陆家的？”

“夫人，是少爷把小凉带回来的，她现在发着高烧……”

“梁妈，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

李浣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花园里熟睡的昆虫都可能被惊醒，何况只是休息的舒凉。

她看着李浣冷着脸推门而入，眼角甚至有明显的细纹，第一次见李浣的时候还觉得她皮肤紧致，现在才发现任何人都逃不过岁月的刻刀，无论你是怎样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她本来是想起身的，没想到却被李浣一个巴掌扇在了地上。

啪——

脆生生的一个巴掌，舒凉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红印，或许是脸色苍白的原因，甚是明显。

“贱女人！”

李浣愤怒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马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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