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从此，后位将会是形同虚设，再不复往日荣光。

苏婉柔打了个激灵，浑身一震。

——

李公公到的时候，白素刚刚哄十一睡下午觉。听千染说完，方才不疾不徐地走出素园，只见李公公已经站在了王府门前。

“本妃来迟，让李公公久等了。”

李公公老成的笑了笑，又道：“王妃客气了，”接着便开门见山地摊明了自己的来意：“老奴若不是奉着皇上口谕，到真真是不敢叨扰。”

“哦？”

“日子过得快，虽说皇上已派出大内高手搜救王爷，却仍旧了无音讯。”

了无音讯？

要是让你们找到还不赶尽杀绝？！

白素冷笑：“所以？”

李公公闻言，叹道：“只怕是，已经……”

白素斜睨公公一眼，公公猛地一噎，那眼神，冷若毒蛇一般！

可还担着办不好就要杀头的担子，李公公斟酌半晌，又鼓起勇气，道：“老奴理解王妃的悲痛，还请节哀。”

“节哀？”白素却是笑出声来，“王爷吉人天相，本妃节什么哀？”她一把提起李公公的衣领，“难不成公公是老得糊涂了，话都说不清楚？！”

李公公浑身忐忑，颤颤巍巍说：“这，皇上说了，让老奴来劝慰劝慰王妃……”

他身后的侍卫将丧礼抬进王府。

“慢！”白素一把扔开李公公，后者猛地打了个绊：“你是听不懂本妃说话？！”

心下却是冷笑，消息尚未明确，京中王公贵族没有一个敢前来耀武扬威，倒是他楚以桓最殷勤！

李公公心里怕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王妃说笑了，王爷十四岁上战场，如今英年早逝，却也是戎马一生，乃是巾帼枭雄。圣上仁德，必会以侯爷之礼厚葬，并封以镇国侯之谥号，如此一来，倒也不算亏待了王爷。”

“公公！如今死不见尸，本妃又怎敢草率行事？这葬礼一办，若是哪日王爷归来，你这下贱东西担待得起？！”

李公公倏地拉下脸来：“圣上的意思，王妃还不明白吗？还是收下丧礼，速速准备丧事才好！”说着就让侍卫将丧礼抬进王府。

“刍狗，欺人太甚！”

白素冷冷扫过众人，周身皆是戾气。

这可不只是一份普通丧礼，若她收下，便是承认了楚萧的死，楚以桓便可光明正大的收回兵权，届时，即使楚萧真的回来了，谥号已封，坟冢已立，平王府也只能如案上之鱼任人宰割！

“闭门送客！”

此话一出，祁衍走上前去：“公公请。”

李公公脸色刹青：“你…你们竟敢不遵从圣上旨意！”

！

！！

“那又如何？”

“我若抗旨，你奈我何？”

声音冷峻，三分尊贵，七分杀气，夹杂着与生俱来的清越和初秋的凉意。

却是熟悉的让白素近乎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