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您慢走啊!”
“衙内您可别气个好歹的!”
高家的人气的都是够呛,知道蔡家人阴险毒辣,但是今天在琉璃工坊,真和这些人打上了交道之后,才明白他们真正的叫吃人不吐骨头,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于无形开影之间。
“衙内,您跟蔡形写过文书啊?”
追出来的军师无能听仆人给说了几天前的情况,就是衙内为救周侗老人家的时候,和蔡行就算是打赌击掌,定了一个做出来水晶能得多少利的约定。但是追上来的吴能显然是又跺脚又摇头的埋怨高登道:
“您和他来个君子之约也便是了,像这种事情,衙内呀,您以后要做这种重大决定身边一定得带着我!”
“唉!我承认看轻蔡行了,他不仅会写诗做词,还会给人挖坑啊!”
高登乘坐着轿车,往家往回走,他已经彻底了解了蔡行的诡计,倒是不着急了,反而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嘴角掠过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蔡行的目标不仅是我,还有我父亲,当一个坑看出来是坑,情况就好办多了,像本衙内这种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有张良计,我还有过墙梯子呢!呵呵呵,只是这件事,也是真有趣了,蔡行是从一开始,就给我们布局了!”
“对,他们从陷害周侗开始,就准备等着害你的!但是这个局,您打算怎么破?”
“军师您不是能掐会算,有远见吗?我先听听您的点子。”
“衙内您别总这样取笑在下,好吧,这事儿关键,还是在琉璃,我细理了一下,您现在的局面倒也不是绝路,最好不了,你顶多是被蔡行这些纨绔子弟嘲讽一番,没做出来说的那种琉璃……”
“我为何要被他们嘲讽?”
高登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傲然的看着他军师吴能:
“为何我不能恰恰相反,把说的那种比水晶还透亮的玻璃杯给他做出来?狠狠的打打他蔡行的脸?”
“衙内其实我也想看看您这次会爆发什么天才!”
“哈哈哈哈!”
两个人大笑出声倒让一边的李左手不明所以了:
“衙内您现在已经受了蔡行的窝囊气了,这个脸又怎么找回来,您接下来还要天天在工坊里挨那个陆谦、蔡三的嘲讽吗?您这样的衙内金枝玉叶,天天受小人嘲讽,怕这就是蔡行的用意!”
“你看看!”高登、吴能惊讶的看着李左手,“好一个粗人都懂的道理!”
“李左手我现在得交给你一个任务,”高登脸上神色突然一变,“你现在起什么事儿也别干,你要马上替我翻身回去,全天每一刻不离的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啊?”
“当然是要保护住那个工匠领头的老李头,您就说衙内派你来跟他学徒!实则是保护他,我猜想万一那个陆谦,那蔡三狗急跳墙,他把老李头给做了,呼……咱们的最先进的玻璃找谁做?那可全完了!”
“行,没问题,衙内您心也真善良,老李头多倔强还挖苦过您两句,您最近的变化可真大呀,真让人唏嘘赞叹!”
高登一皱眉:“你这是在骂我还是损我?我告诉你,我这是爱才!一切有才的人,我都尊敬!”
“李左手,愿意为衙内效犬马之劳!”
说这话,这赶车的李武师竟然凝重的在马车上跳了下来,车停下了他郑重的给车上的高登磕了个头!
“您真是一个好衙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