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着下人的面给你担保,太尉那边保你相安无事!”
本以为这种“秀平等”的大招能让林冲感动,但高登让富安连拉了数次林冲,就不行!林冲劲儿多大?
还以为要害他!
又叫张掌柜的同上车,这位吓得差点跪了。
“阶级的差别,力量这么大?”高登感叹。
其实若说一般车辆也罢了,原来这车辆是高俅这样的官员才能坐的公车,四匹马拉的马车当时那就算王公贵族,日常出行用得起来也太张扬了。这要是叫人看到林冲上了这种车,确实林冲也要有被上司责备的风险。
“衙内让你上车就上便是!给你这个脸了,酒家还要嫉妒你呢!”富安很有酸意的笑骂林冲。
“来吧,林教头,都是自家人!”
但高登最终亲自下去拉扯着林冲,才上了车,因为接触也很有讲究,陌生男女之间有“男女大防”,而不熟悉的男人随便拉手?这罪过林冲更担不起!他简直要吓毛了,这个小衙内怎么可以这般胡来?
“衙内您放手,我上车便是!”他只有答应同车心虚的还四外打量有无人看到,这时周围不少人围观了。
林冲上来了,高登又让富安和小厮把张掌柜的“搀”上了车,这回等级差太大反倒不算事了。
“林教头,自家是真有事请教,首先,武圣周侗他老人家,不听说他一直在关中吗?怎么会到了东京?”
上来后,高登对年长自己近十多岁的林冲,坦诚的盯着他道:
“还有呢,高登不才,其实想真心请您做我师父,我想学些拳脚武艺真功夫,您也知道殿帅是武官,可我连最普通的拳脚都不会,能结识周侗他老人家也是我一个梦想,您就给帮忙吧!”
林冲看看礼贤下士的高登,一时内心踌躇,人心都是肉长的,开始高登对林冲这样下层军官客气,林冲心里戒备,但人家一直这种风格,林冲不能不识抬举,顺台阶下了:
“衙内这其实本无难的,林冲既已答应你,自当为衙内效力,学武之事您更是难得有份好心思,你要学什么林冲教便是,只是这学武需得吃苦我怕……”
“没事!那武圣周侗老人家,本是关中人……”
“衙内,您这问的虽说是个闲话,但说起来事儿可多了,衙内您慢慢容禀。”
高登问的还真有道理,古人都极重乡土观念的,陕西的周侗他怎么会收了一个河南汤阴县的徒弟岳飞?
林冲、张掌柜的和高衙内高登,大家在这马车上,距离一拉近,面对面心贴心,话题就打开了。
林冲别看是武夫还很能谈的。他文武齐备,周侗大徒弟是他,可真不得了,一讲起来话是不短,原来周侗他老人家也是漂泊一生,确实一直在关中,成名也在那儿。
除了强身健体外,武术真功夫这种帝王之术,本来是定国安邦的绝技,轻易不会传人的。
一个年轻人想向上上进,只有文武两条路,一是习文二是练武。
但是大宋重文废武,文就得科举路太窄了,而武夫也是不好混出头,像林冲空有一身的好本事有何用?他自己都觉得当个禁军总教头已经是人生巅峰了,像他师弟玉麒麟卢俊义只是在家当员外,别的师兄弟亦如此,籍籍无名!
周侗老爷子,原在鄜延路总管、马军副都指挥使,刘延庆的幕府做幕宾,为其培养一些武官。
自己也混得很一般。可是,他的武术已经练到了大宋最强的级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