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黑和白开始慢慢变换。

他确实开始认知、分析出了不少。

卫志辰恐惧，被击晕的那一瞬间仿佛重现：“当时不是关士义的话我早就死了，苍白死神，你是一个真正的死神。”

只有死神才能把方圆几百公里的异种一个人全杀了，一头都不剩。

翟离星想到什么，举起本子：“那个疯子是谁？”

卫志辰一愣。

翟离星继续写：“我怀疑他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成功在出入口关闭的时候逃出去了。”

卫志辰神色暗下来：“是的，他……曾经是关士义的二把手。”

翟离星惊讶，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人物？那个疯子？

卫志辰长长叹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好告诉翟离星：“一直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在断血壁垒又见到了他，他却已经疯子了。”

才知道翟离星的意思：“你是说他追着苍白死神进入这里才疯掉的吗？他遭遇了什么？苍白死神再可怕也不可能让他疯掉。”

疯子不住用十指插入脑壳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翟离星心里发紧。

但没有这么简单，这个故事因为疯子断了一截，让最关键的地方充满谜团。疯子追进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疯子疯掉的？

之前认为是苍白死神，但疯子身为关士义的二把手怎么会被吓疯呢？是被这个同位复制空间吓疯的吗？怎么可能，卫志辰都没疯他会疯？

这个空间里有什么东西一直被藏着，就是它让疯子疯掉了，而不是苍白死神。

翟离星几乎能确定了，那东西就是苍白死神要找的东西，侵蚀源头。

不过有一个疑点，疯子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进来又出去？

立即自问自答，答案很简单：“我现在只是中级狂者，打开的出入口维持的时间很短，这么短的时间恐怕都不够几头异种冲出去，而几年前断血壁垒是被异种狂潮全灭了的。”

苍白死神的强大让空间出入口维持了很长的时间，只是因为异种狂潮的缘故，没人能冲到出入口，等杀完异种出入口早就关闭，而疯子已经疯了，也就没人知道有一个空间出入口。

翟离星握紧拳头，几年了，苍白死神一直没有出现，他就在这个空间里。这说明一个问题，连苍白死神可能也已经死了。

如果这个空间封住的东西真就是侵蚀源头，单凭现在的他即便来了也是死。

卫志辰屏住呼吸，第一次见到这个天选者这么凝重，似乎生死被放置于一根头发上，随时坠落下去，在几百米高空下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