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志辰震惊：“你说……稳定的神化？”

马尚思露出绅士特有的自信和礼貌，微笑，点头，带着神秘：“证据是，但凡吞食了茧，神化过程中精神状态都极度恶劣，那家伙精神状态很糟糕，几乎跟没有心智的野兽没有区别，完全在依靠本能行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没错，刁逍笑就是那样，吞了茧之后更加变态了。

兰芝琦可以确定，是的。

马尚思看到她被自己的研究成果震惊，抖一抖白大褂，摆好站姿：“还有，诸位想到了什么吗？”

卫志辰白着脸：“你他妈快说。”

马尚思激动地颤抖：“估计就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甚至已经失控了，才从黑空领域的秘密据点中逃出来。”

刷，他一个转身，白大褂飘起来，他郑重宣布：“结论可能是，他，来到断血壁垒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他，是逃出来的！他，已经，失去了神智！”

配以断句他的气势很强，在他的气势的带动下，剩下的白大褂感受到了他的气场，一个个对他露出钦佩。如果有BGM应该更好，配以镜头的冲击力这种气氛太好了。

马尚思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为研究人员最需要的是冷静的心态和大脑：“这就是我们的三个不解和一个推测。”

啪，断血壁垒研究小组中有一名成员实在忍不住，为他鼓了一下掌，然后怯生生地缩到那堆仪器里面不敢露头。

漫长的沉默。

不知道兰芝琦在想什么，应该跟卫志辰一样，无法接受，仍旧震惊。

卫志辰颤声：“人为创造的全能型超能者？黑空领域距离取代天道又更进一步了吗？这些黑暗，邪恶，恐怖，堕落的东西们，这些可恶的东西们。”

关士义淡漠地看兰芝琦：“这就是最高机密，你知道它有多沉重，沉重到这个世界都无法承受，你还要为了一名身染者无理取闹吗？”

许久，听得出兰芝琦无法抑制自己的哆嗦：“那突然出现的异种呢？怎么解释？”

马尚思严肃，认真，面临大敌的那种凝重，点了一下头：“嗯，关于这个问题，本小组正在全力进行研究当中，事实上，几年前我们生擒了一头残存的异种，现在就关在这里，希望能通过对它的研究得到答案。”

他极度不安，仿佛自己的专业受到了挑战和威胁，但他不会认输，声音里充满斗志：“根据初步推测，可能因为是稳定的神化带来的意外能力，神化需要吞食茧，茧是异种所化，彼此都有关联，这极有可能就是苍白死神能让异种突然出现的原因。”

斗志让他刚冷却的头脑和心态重新沸腾起来，声音和神态激动：“但，现在就欠缺专业方面的研究，欠缺学术上的论证，欠缺逻辑上的求证，只是推测，并没有任何根据，但，我们一定会完成这个伟大的研究任务，绝对不辜负天之领域对我们的期望和信任！！”

坚定的声音如钢铁不可动摇，在洁白的研究室里回荡，震撼着每个白大褂的耳膜。

“一头异种？”卫志辰当年被打晕，并不知道，看往关士义。

关士义点头。

兰芝琦久久不语。

关士义朝门口走去，这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兰芝琦果然下意识跟在他后面，仿佛一时间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至今还在整理无法接受的信息，平复心神。所以她一直紧盯着的关士义一动，她下意识也跟着动，因为她的潜意识里就是：咬着关士义不放。

一动，她才回过神，到门口的时候没忘了差点忘记的最后一个问题：“昨天那声惨叫怎么回事？”

关士义没有停下，头都不回，带着她离开：“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卫志辰也一直觉得那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但关士义确实让他们知道的足够多了。如果不是兰芝琦换成别人，比如柏忆生的话，他不会让他知道半个字的，因为她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