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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月时间如果仔细去想每一天那么会漫长得窒息。

但如果这将近两个月里每一天都没有什么新奇，就是不断赶路，等同完全重复，那么大脑会过滤掉无价值的记忆，让这将近两个月的记忆变得很短暂，恍若只有一天的事。就跟老人经常唠叨的，哎呀，我已经老了吗？

翟离星不能像电影小说一样，镜头一转或者翻下一页立即就换地图，但终于算是到了。

从牙缝把这口清新的空气吸进肺里，鼓得满满的，再从嘴里长长吐出来：“嘘。”

兰芝琦一贯担忧地看他：“哑巴，没有不适吗？”

翟离星点头，他爽得很，这叫不适的话那就是。

不过也知道这个把自己视为天选者的女孩的担忧，天选者，天道选中者，为救世，他出事整个世界就出事，整个世界出事所有人都要出事。

他的不适就是这个世界的不适，他的不适就是所有人的不适，哪怕你跟他有仇你也要善待他，他一完蛋世界就完蛋你也完蛋，你不得不放下自己对他的不爽对他关心起来。

某种意义来说救世者其实是一个流氓，绑架世界威胁所有人的流氓，跟灭世者没有区别。

当然兰芝琦并非因为他是天选者才关心他，兰芝琦和他同生共死相互为对方舍命，这不是一般的关系。只是加上她自视为他的指引者守护者，一直担心黑空领域外部第九部对他动了无法察觉的手脚，必须天之领域的技术才能检查出来的手脚。

没有，小姑娘，你想多了，这家伙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畅快舒心过。

不过看她一路都这么担忧，翟离星还是安慰地轻轻拍拍她圆润的肩头，示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十徽立即瞪起眼睛，直勾勾盯着翟离星这个随便的动作，她憋住了：“唔……哼。”

以前她会把翟离星那只咸湿猥琐的手折断，我保证。

如果她知道翟离星在兰芝琦身上找过天泪，顺便熟悉兰芝琦的体型，那她可能会把翟离星分尸，剁碎。再哼着歌儿切了葱蒜，加入酱油，撒一点盐，调一些生酱，搅拌在一起做成包子。

翟离星指尖触电地离开兰芝琦的肩头，擦一擦汗。

眼珠子再小心翼翼用余光瞥一瞥十徽，这女孩依旧气鼓鼓地瞪翟离星。在她这种目光逼视下，翟离星有点生硬地转移注意力，眺望眼前这座大山。

卫志辰也抬头眺望，这座山给他的记忆和感情别人就不知道了，但绝对是难忘的：“这就是断血壁垒，五百年前曾经是异种横行的地方。”

以超能者从这里看得清楚，一条一条整齐的石阶顺着山势从山脚往山顶延伸，消失在半山腰的云雾里。这片云雾把山头吞噬掉，什么也看不见，让人好奇山头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