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鸟儿冷静了些许之后,胆子就又回来了。
她眼神闪烁着,眼底有幽暗的光。
如果现在她回去,照样能够轻而易举的把路乔给弄死,就如同杀一只鸡一样简单。
这个念头在心底扎的很深,一旦种下了种子,就会疯狂的生长起来。
她像是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一步一步的还缓慢走到了护士站。
“你好,请给我一把剪刀,我想用来剪一下东西,谢谢。”
把冰凉的剪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温然又回到了路乔的病房门口。
刚才慌忙跑出来的时候,慌不择路,都没有关门,现在露着一条缝,很轻松就能够推开了。
心跳的厉害,几乎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温然深呼吸,冰冷冷的空气流入了身体里,沸腾冒泡的血液,她冷却了很多。
她伸出手,正想伸手推开门,身后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然,你怎么在这?”
是霍宴的声音。
心跳骤然就停了,温然迅速将剪刀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路小姐生病了,我应该来看看,所以……”
她将剪刀藏到了自己口袋里。
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端倪来。
“不需要,她的病需要安心静养,不需要任何人打扰,有人来反而不利于病情恢复,你回去吧……”
霍宴顿了顿,说:“况且,不亲不故,没必要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温然的笑容凝固住了,指甲都掰断了,低头的瞬间,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