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不甘,拂袖离去。
华生想要靠近我,却被我躲了开。
“今日早晨是我不好……”
我抿住嘴唇盯着地上细细的碎雪,伸出脚将它们划成一条一条的。
“千雪,你要知道我……我爱你……感情从一开始就种下了,十年的等待与成长足以让它发育为苍天大树。”华生低垂眼角,让我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在太清池便哭鼻子的男娃娃。
我不知怎么说,只是呆呆站着,眼神漂移。
“千雪,你跟我走!”
话落,华生转身扛起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马,扬起马鞭在空中打出几个空响。我俯在华生背脊上,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感受他的温热。四周细雪寒风呼啸着从耳畔旁疾过,糊得满脸飞霜。
直到周围风雪冉冉停下,华生才将我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他要我闭着眼,我照做不误。隐约感觉这里有汩汩小溪声,有簌簌虫儿声……华生贴心地扶住我,一步一步走在柔软的地上。慢慢的,我眼前有微微亮光出现,这回华生总算让我睁开了眼。
“哇!”我大为吃惊。
眼前一方清池微波粼粼,上方洞口有雪有月光洒下,空灵而神秘。无数绿萝藤蔓绕着整个洞壁,开出五颜六色的,借月光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雀跃不止:“这是什么地方?好美!”
华生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得到了自己心爱之物的小孩子,宠溺地摘下一朵粉色小,别在我耳朵上,温柔耳语道:“喜欢吗?”
我被他弄得后颈处痒痒的,拱拱肩细声说:“喜欢。”
“我再送你个道歉礼物,可好?”他蓦地正色紧盯我。
我不晓得华生还要做什么,怀着些许期待看着他双眼:“恩。”
华生仿佛得了这世上最不得了的物什似得,开心地拉过我双手,走到清池前,徒然跪下。
我十分诧异:“你做什么?”
华生侧过头,一双眸子里是我的倒影,他问:“雪儿,若是没有满树红灯笼,没有上好女儿红,也没有上京城里绣娘绣的最好嫁衣,只有随时都有可能战死沙场的我。这样,你还愿意嫁我吗?”
“傻子……”我垂下眼,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傻子,傻子,傻子……”我止不住地责骂道。
华生伸出双臂揽住我,“对不起,是我太过心切,对不起……”
红烛鲛纱,喜乐锣鼓,都成为幻影。
我擦干泪,抬眼看向他:“我要满树红灯笼有何用,要上好的女儿红又有何用?此生有你华生,便足矣。”
华生将薄唇凑了过来,在我朱唇上轻轻啃着。
没有双亲,没有高朋,我和华生在一方清池前拜了天地,立下海誓山盟,永不离弃。
这一夜,两条的人影结合在一起,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嗔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徘徊在冬夜的漠北中。
这一夜,我睡在华生有力的臂膀上,耳朵贴在他胸前,听里面‘扑通扑通’的声音。
这一夜,华生筋疲力尽。
二日一早,我觉得昨夜折腾太狠,华生体力旺盛,弄得整个人现在骨头生疼,快要散架。华生知我不舒服,所以驾马的时候,尤为小心,遇到不平之路他会下马,将我抱过去。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我们这是叫“新婚夫妻”
回军营后,狐狸黑着脸找来,面对我俩身上一夜快活后的痕迹,他一目了然。不过,他紧张得倒不是这些细枝末节,而是……
“将军,蛮金人下了战书,三日后漠谷。”狐狸将信笺交到华生手里。
华生脸色一沉,手中信笺颓然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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