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怀里,那盆近乎透明的水晶兰,却是真实的存在着,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像是一个循环,一个将他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演一次的循环。
啊!
许绍洋大叫一声,试图拜托这种奇怪的控制,怎奈任凭他怎么喊叫,这声音似乎也无法穿透这片黑暗。
惶恐中,他扔掉怀中的水晶兰,赶忙向远处跑去。
可任凭他用多块的速度,那盆被扔掉的水晶兰始终在他脚边,从未曾消失过。
也就是说,无论许绍洋怎么跑,跑去哪里,他始终在原地徘徊,从来不曾离开过,那么这篇黑暗就更是一个无限的循环。
“呵呵……”
许绍洋苦笑不已,深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无奈之下,只好将水晶兰重新抱了起来。
可说来也怪,就在他抱起水晶兰的刹那,四周的黑暗突然间变得白雾茫茫,这种白并非是大雾天气的那种看不清前方的白,而是近乎水晶兰表面一样,透明的白。
在这般透明的世界里,许绍洋的前方慢慢长出了一颗水晶兰,那透明的叶子和骨朵,是那样的美丽。
如果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植物的人,一定会被它的美丽吸引,可只有真正接触过它,才知道它的恐怖。
因为,这可是代表了阴间的,象征着死亡。
那紧闭的骨朵轻轻的摇摆着,像是在和许绍洋打招呼,又像是在吸收四周的白雾。
忽然,它停止了摇摆,原本低着头的骨朵突然间傲然挺立,紧接着,几片瓣随着它的挺立而张开,那沉睡的水晶兰终究是开了。
而水晶兰在开的那一刻,许绍洋绝望了。
从朵里,一个幽幽的人影缓缓清晰,这个人影许绍洋记得清楚,她根本就是之前消失的那个妇人的女儿,因为怨念,因为母亲用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让她的灵魂寄存在水晶兰里,好消除她的怨念。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在她还没有明白母亲的用意前,她的灵魂已经被怨念控制,她要做的,不过是复仇。
许绍洋再一次无法动弹,他怔怔的望着小优的灵魂,看着她一点点想自己靠近,看着她一点点扼住自己的脖颈。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幽怨的说道。
许绍洋苦笑着,缓缓闭上了眼。
不管这个世界是哪里。
不管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她们的鬼魂。
徐守啊样知道,自己恐怕被乌鲁下了降头,而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乌鲁的控制下,自己的过往。
也许就这样死了就可以了吧?
只要我的命格再无人知晓,自然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可能牵连更多的人了吧?
许绍洋这般想着。
他放松下来,任凭脖颈上的力量越来越强,任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可就在他感觉到死亡的瞬间,脖梗处的力量再一次消失了,而当他睁开眼之后,那片白雾已经消散,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黑暗,无尽的黑暗。
便是自己怀中的那盆水晶兰,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这是怎么了?
他不断的问自己,可是谁又能给他答案?
迷茫,困惑,痛苦,无助……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压迫着他,让他感觉到自己活着就是多余的。
于是,他决定不在妥协。
于是,他试图反抗这份黑暗。
啊!
他痛苦的叫喊着,身体更是极力的动弹,试图挣脱这片黑暗。
可结果呢?他根本就不可能从这片黑暗中离开。
而接下来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份恐怖,一个小男孩儿的灵魂,渐渐出现在这片黑暗中。
那孩子诡异的笑容,只是看一眼,就让许绍洋恐怖。
更不要说他正冲自己招手。
……
“为什么?……不要啊……”
许绍洋不停的叫喊着,由于叫喊,他的很替也同样跟着扭动,双腿更是不听使唤的抬起而后重重落下。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将躺在床下的小黑惊醒。
它猛地睁开双眼,那双幽绿色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床上的许绍洋。
随后,它弓起身子,身上的猫毛根根竖立,像是碰到了什么诡异的现象。
紧接着,它猛地跃起,跳到了许绍洋的脑袋旁,用自己的小舌头,舔着他的额头。
不仅如此,便是那已经安逸很久的血红色的诅咒血书,也因为许绍洋的动静,从书架上掉落下来。
它突然间开始自动翻页,当停在某一页的时候,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用极尽凄凉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阴司殿,愁怨念;弃生死,方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