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词穷的祖灵强词夺理道,“我爹欠你酒,你偷我东西逼我爹还你酒。”
“哈哈哈……”
孚甲将滴酒不剩的酒坛丢到一旁,扶着老腰说道,“你爹欠老夫酒不还,老夫就是杀上你终南山神将府,也要让你爹将欠老夫的酒还给老夫,偷你一个三岁小姑娘的东西来逼你爹还老夫酒,老夫还没幼稚到这个程度。再说,你昨夜丢的东西老夫不用想也知道不值几个钱,几个酒钱也值得着你这个终南山的小小姐清早就在这里大呼小叫,扰人雅兴?”
“六岁。”祖灵跺着脚纠正道,“我丢的东西乃是无价之宝,穷尽你有孚山都买不起。”
“喔?”孚甲昨夜虽然睡的很死,但只要客栈里出现生人,以他的修为即使在睡梦中都能感知到,此刻他细细想来,昨夜一宿都没有陌生人出现过,他颇有兴趣道,“什么东西竟然这般值钱?”
徐正年这时闻讯赶来,单膝跪在祖灵身前恭敬道,“小小姐息怒,是卑职看护不周,才让小小姐的屋子糟了窃,请小小姐责罚。”
对徐正年,祖灵远没有对孚甲那般无礼,她语气缓和了不少道,“东西都丢了,责罚你有什么用。”
“多谢小小姐不罚之恩。”徐正年言谢之后询问道,“不知小小姐昨夜都丢了些什么,卑职就是将整个出云城掘地三尺,也会帮小小姐找到。”
祖灵如实说道,“我的剑丢了。”
徐正年一时面色有些古怪,昨夜是他当值,他几乎是一宿没睡,将出云客栈守得可谓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按理说不可能遭窃,方才他闻得小小姐的屋里遭了窃,本来还在纳闷,却没想到丢的竟然只有小小姐的剑。
徐正年确认道,“可是小小姐亲自削的那柄竹剑?”
“就是那柄剑。”祖灵点了点头,有些着急道,“昨夜睡觉时,我将它放在床上,它睡在里头,我睡在外头,但今早我醒来时它不翼而飞了。”
徐正年询问道,“除了丢了竹剑,小小姐还有没有丢其它物甚?”
祖灵说道,“只丢了剑。”
闻言孚甲笑道,“小灵儿,你爹用柄竹剑当武器,你不学好,也学样削了柄竹剑当武器就罢了,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言称你削的竹剑是无价之宝,我有孚山都买不起。”
祖灵鄙夷了孚甲一眼道,“你懂什么。”
瞧着祖灵不可琢磨的眼神,孚甲心里咯噔了一下。
莫木鱼那柄竹剑是件魂器孚甲已经知道,旋即,孚甲突然想到,祖灵削的那柄竹剑莫不是也是一件魂器,只有凌驾于灵器之上的魂器,才能说是无价之宝。
“祖灵在符箓、法阵、丹道之途上有着绝佳天赋,难不成她在炼器一途上也有着惊人天赋,随手削的一柄竹剑就能成为魂器?”
孚甲骇然想道,再看祖灵时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此刻,徐正年的想法与孚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