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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立还在卖关子,倒是易君瑾颇为磊落道:“既是遇到了难处,兄长还请将详情与我等说清楚,我们几个总还可以略尽绵力。”
“彼此道不同,这一声‘我等’叶某实不敢当。”叶奇瑜先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过,既然陶会长与卢良也算有点交情,国中战事,也确实需要沧云甲,若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叶某也愿助一臂之力。”
听到两人这样说,卢良自觉不必再多说什么,只是望向陶立,看他做何反应。
“两位既然如此说,陶某也不瞒两位。今日在城外遭遇截杀的商队,原本正是陶某派出去的。我是商人,知道雁门关南烽火已燃,便打量着沧云甲将来会是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在商言商自然要早做筹划。这些商队便是我派出去运载铸甲矿物的,不曾想不仅空手而回,还在陶家堡门前遭遇了马匪。所以陶某想请二位去查一查这其中缘由。如能为陶某解惑,陶某亦有厚报。”
卢良心想,不知道会是什么厚报。却在此刻听到陶立说:“陶某麾下工匠早已待命,二位若能取回矿物,即日便可开炉铸甲,其间耗费,我分文不取,至于甲胄铸成之后如何分配,陶某并无什么意见,届时请二位自便好了。”
陶立这样的提议,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卢良在心底筹算,两方人马虽然相遇,但要争也总要等到甲胄铸造好了再争,何况眼下彼此随同行动的人手想必都不多,实在也不必贸然大动干戈。倒不如先弄清商路上的情形,取回矿物之后,再考虑如何将沧云甲平安运回云州。
叶奇瑜的想法原也差不多,何况,他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既在商路,易君瑾又与陶立、卢良皆是旧识,虽然彼此为敌,但在陶立辖下,贸然行动于事无补,何妨一面随易君瑾一道去探一探这马匪的底蕴,一面派人传信仍在云州的恩师章绍如,再定行止。
心底虽是这样的想法,但叶奇瑜与卢良都未出声,但既未反对,陶立认为二人是默认的表示,于是望向易君瑾。
“如此也好,鹰愁峡我与兄长皆已到过了。叶、卢还不曾到过,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很愿意故地重游。”
“既是如此,鹰愁峡中一应事体,就仰仗二位了。”陶立一言而决。
是夜,叶奇瑜与卢良自是宿在陶府。想来是知道叶奇瑜有很多话要问卢良,所以陶立和易君瑾都不曾来打扰两人。
“当年你与易君瑾因何而识。”
“将军知道,当年我在商路客栈染病,所幸遇到陶立的商队,送药者陶立,施医的便是易君瑾。之后我随同陶立商队而行,易君瑾亦在其中,我三人共过不少患难,所以才有金兰之谊。”
“你们相遇的时间大约什么时候,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