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希冀的眼神,安父和安母对视一眼,都有些难以开口。双方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安父亲口破灭了安之若的那点小希望:“若若,你还小,订婚这事不急,再说你们才认识多久,对彼此的认识也不够深入……”
“退婚的话对双方都好。”
安父照顾安之若的情绪,没把厉君行退婚的原话告诉她,而是尽量挑委婉的话说。可没想到她这就受不了了,脸上血色尽褪,胸口起伏不定,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安之若听着安父的话,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点点收紧,保养得宜的长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浅不一的血痕。直到安父说完,她压抑的羞愤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一抬手,猛地扯断了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玉珠,零零散散地散落了一地。
“我不要!一开始说要订婚的是他们,日子也是他们定的,现在跟我说退婚?”她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嗓音渐哑,“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安父向来明白安之若的骄傲,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尤其是她中意的人。他原以为厉君行不过是个傀儡,没想到也个不安分的主。
退婚的事是昨天厉君行亲自约他谈的。他言辞句句看似诚恳,实际上每个字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实在是抱歉,安董。我与令千金恐怕是不合适。想必您也知道,我处处受制于我父亲,对于集团我没有实权,仅有的股份也掌握在我父亲手中。令千金不过是他牵制我的一颗棋子,强行与我在一起,也不过是让他手中多了个傀儡罢了。]
[为了令千金的终身幸福,我觉得您还是另当考虑为妙。至于我父亲和其他人那边,自当由我一力承担。]
想起厉君行昨天说的一番话,安父的脸又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