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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们嘎哈打我爹,无法无天了?”看到自己的爹被祸害成这样,二满顾不上自己有危险,愤怒的质问刘胡来。
刘胡来咬咬牙。“小子,和你爹一样有种哈!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法,什么是天。绑上!”
二满也马上和他爹吊在了同一根房梁上。
老钱头儿见儿子也进来了,心就像针扎的一样。
“刘主任呐,咱们无冤无仇的,没啥得罪你的地方,为啥和我们过不去呀?要是我老头儿对不起你了,你整死我都行,和二满无关你让他回去吧。”
老钱头儿苦苦的哀求在刘胡来的耳朵里都不如一个屁。
“少跟我玩儿这套!你不是能装熊吗?今天我就让你变成真熊!你放心,我有的是招儿,早晚能撬开你的嘴。”
说着,刘胡来一指马效忠,“去,把那两块板儿给我拿来。”
“哎!”马效忠答应着去到墙角拿过两块木板放在了老钱头儿和二满前面。
这是两块黑漆漆的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穿过铁钉,钉尖儿朝上,看上去就够瘆人的了。
“老头儿,你可别怪我心狠。”说完,刘胡来指着两个手下,“把他放下来。”
两个造反派解开绳子,架着老钱头儿麻木的胳膊站好。
“来吧老头儿,让你歇歇。”马效忠端端正正的把两块钉子板摆在了老钱头儿跟前。
“你们这是嘎哈?”老钱头儿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二满吓得干脆不敢出声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刘胡来。
“嘎哈?老头儿,你对抗区委会,就是对抗政府,你得跪下谢罪。跪下!”刘胡来有点儿气急。他没预料到对付一个老头儿这么费劲。
两个帮手按住老钱头儿就往钉板上跪。老钱头儿拼命的挣扎着,他知道这要是跪上去,两条腿就彻底废了。
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惊人的,两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按不下去。
“上人!”刘胡来红着眼珠子喊道。
马上又冲过来两个人一起帮忙。
老钱头儿的挣扎越来越没力气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膝盖离钉子尖儿越来越近,已经能感觉到铁钉上透出来的寒气了。
“刘主任,行行好吧!”老钱头儿最后哀求着。
“你妈了个巴子的!”见老钱头儿还不吐口,刘胡来疯了一样转到他身后,抬脚一踩老头儿的大腿弯儿。
“啊——”一阵瘆人的惨叫响彻了半个公社。这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听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