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刘胡来脸上拧了一把,大鸭梨也笑嘻嘻的说:“只要老娘能天天吃上肉,死了算对得起阎王爷了。”
“你对不对得起阎王爷我不管,你先对得起我再说吧!”说着话,刘胡来抱起大鸭梨把她放到炕上,身体压在她身上,伸手胡乱的去扒她的衣服。
大鸭梨假装抗拒着,却又是一脸笑嘻嘻的媚样儿。很快,屋里又是一副十分撩人的画面。
缠绵了半宿,大鸭梨才十分不情愿的从刘胡来的胳膊弯里爬起来。
“唉!这都半夜了,我也该走了。你也知道,咱们屯子里没人敢和你来往,都是怕你的成分不好给拐带喽。咱俩这个事必须保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可就没脸活下去了。”
刘胡来坐了起来,背靠着土墙,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妈了巴子的,老子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是他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指不定哪天老子再站起来,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后悔都来不及!”
看着刘胡来脸上阴冷的表情和他眼里透出来的一点凶光,大鸭梨突然觉得后背有一点发凉。
“你可轻点儿嘚瑟吧!那个于书记和你那么大的仇,人家不找你麻烦就烧高香了。我可要走了,再打着野食儿记着给我留着啊!”大鸭梨穿好衣服下了地,去趿拉自己的那双大鞋。
“咋滴?没肉吃就不来陪我了呗?”刘胡来往前探了一下身,在大鸭梨屁股上狠劲儿掐了一把。
“哎呀!你个缺德玩意儿!”大鸭梨疼得叫了一声。
“想让我常来,就多整点好吃的,老娘也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大鸭梨拿手指头在刘胡来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这你就放心吧,保证喂饱你。”刘胡来收回了眼里的凶光,指了指地下。“出门帮我把这些鸡毛、骨头扔了。天黑,没人能看见。”
“切!还得帮你干活!”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大鸭梨还是弯腰划拉起地上的鸡毛、碎骨头,用一块抹布包好出了屋门。
两家本来离得不远,大鸭梨为了把手里的鸡毛扔的隐蔽一些,故意绕了一个圈。等她找到一个旮旯刚想扔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那呢?这么晚了还出来转悠?”
这一下把大鸭梨吓得浑身一激灵,因为这个声音竟然是于江海的。随着问话,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
“哎呀我滴妈呀!这咋还能遇上他呢!”大鸭梨下意识的把鸡毛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个……是于书记啊。我没啥事,出来和丁大婶儿唠嗑了。这一唠唠过头儿了,回来得晚了一点儿。”
“你不是又去给人家跳大神去了吧?”和于江海走在一起的老村长问到。
今天下午,于江海在村口磨坊那儿又看到了一家逃荒要饭的。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妈和一个孩子。他们的大儿子在逃荒的路上连饿带病,不幸夭折了。
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于江海和老村长李宝山又动了恻隐之心。他们先把这一家人安顿在碾坊打更,又回到了生产队的屋里,研究这几口人的安置问题。刚刚收留了胡大海,现在又来了一户,不知道乡亲们那里会不会同意?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看看已经是半夜里,不放心老村长一个人回家,于江海执意来送他,却把大鸭梨碰个正着。
也怪大鸭梨乐极生悲,满脑子想着刚才的风流快活,和外后会有肉吃的好日子,竟然没有看到前面走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