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雪疆峰来,后来我昏迷了,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附近”巴西勒直言相告,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越是畅所欲言,越能尽快找到回去的路,玛丽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雪疆峰?”草根的父亲似乎有些惊讶的诧异,他使劲眨了眨眼,雪疆峰早在十年前就消失无踪了,山体的碎片形成了一片无尽炙热的熔岩之地,一些非得很快的山体碎片则在飞到了更遥远的地方,雪林外不远地方就有一片小小的熔岩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来这里想要找谁”草根的父亲试探的问道。
他的话忽然被一阵喧杂声打断,一个披着暗灰sè láng皮斗篷的男人走进家门,这个男人一进门就爽朗的大笑一声:“我听说草根这个兔崽子回来了”
草根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冽,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他赶紧跑到这个男人身边,把自己从仓库里偷出的战斧交了出去:“祭祀大人,我知错了”
“哼”祭祀鼻子一哼:“你们两个小子狼狈为奸,还联手偷东西,罚你们给大家的屋顶扫一个月的雪,都不许偷懒”
这已经是最低的处罚了,草根开心的跳了起:“谢谢大人了”
祭祀似乎也很喜欢草根,揉了揉他的脑袋瓜:“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熔岩花啊,都是乌尔拉瞎说的,以后不许乱跑,也不许偷东西,知道了吗”
他的目光放到草根腰间插着的chù nǚ短剑上,眼睛一亮:“草根崽子,这个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还挺漂亮的”
“这是...这是...我捡的,但又不是我捡的,是有主的”草根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巴西勒转过头:“剑是我的,给草根拿着玩玩的”
部族的祭祀这才注意到巴西勒,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内心深处有些背掩盖许久的东西突然冒了出来,他猛地浑身冒着冷汗,跌跌撞撞的倒退到屋子边,将在那里存放的许多木质器具撞的凌乱。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祭祀颤抖着指着巴西勒:“十年前,你和你的女人被那个亡灵祭祀挟持着去雪疆峰,我死都不会忘记,我没记错,你带着两柄剑,一长一短,长的那柄有着鹰头的雕刻”
“你是谁?十年前?”巴西勒看似平静,内心实则早已翻江倒海,在自己苏醒的地方,草根明明白白的说出雪疆峰在十年前发生了bào zhà,已经消失了,他那时只当成了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我是那个被那个强大的亡灵祭祀掠走的人啊”部族的祭祀慢慢说道:“当时我和姐姐出去采草药,我还驾着雪橇车拉过你,你不记得吗”
巴西勒紧紧盯着部族祭祀的脸,和那个曾经受控于提尔的掌心,为他们驾车的男孩的面孔相互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