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不请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坚试探的问道。
“先生,有话但请明言,”刘扩热切地说。
“不知老丈府上,现在有没有未婚的青年男子。”刘坚有些尴尬地问道。嗯,想起自己的险恶用心,确实是应该尴尬的。
“这个,我这府上,两个大儿子几年前倒都是婚配了,小的儿子才七岁,还真的没有适龄的青年男子了。只是,如今这几个小子,已经长得不太象我们汉人了,因为就连我自己,我的母亲都是当地的女子。”刘扩也变得尴尬起来,“如果说单身的男子的话,也只老夫我一个人单身了。贱内去年不幸已经去世了。”
“这样也好,”刘坚心中一喜,仔细一想,这样不太对,又马上压住喜悦的心情,压低了嗓子道,“逝者已迭,老丈还是节哀顺变的好。可是,俗话都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老还是要过好眼前的好,这样尊夫人在天之灵,才会感到欣慰的。”
“正是这样想的,”刘扩没有留意到刘坚的尴尬,自己有些难为情地说,“老夫我现在可也才四十有七,儿女们一个个又都大了,正想挑个合心意的人来陪着说说话。”
瞌睡正好遇上了枕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刘坚已经迫不及待地说:“正好,我的随从当中,她的丈夫在旅途中不幸去世了,此女因为不舍先夫,不愿意再去西行,非要找个地方留下来。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把她交给谁我们能放心呢。若是老丈不嫌弃的话,给老丈做个续弦,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真的吗?人家真的愿意跟我吗?”刘扩已经喜不自胜的站起身来。
“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能让你入洞防,”刘坚得意地说,“可是,你觉得你自己身体还行么,人家可还是二十几岁的姑娘呢?”
“放心吧,老夫我虽然已经四十有七,身体还棒棒的呢,保证让她五体投地的。”刘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若在后世看来,刘坚此举确实有些太不地道。但在这个时代,刘坚的这个选择,已经地道得不能再地道了。
周玉儿虽然也是吴丽一手带出来的,刘坚和吴丽对她只有恩,没有仇。可这女人在南珠岛的时候,才几天的工夫,就和宋坤合着伙儿,做出对吴丽等人不利的事情出来。若是换作别的人,早就把周玉儿杀得不要不要的了。这年头,株连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刘坚觉得,虽然周玉儿有罪,可是和一个女人家计较,未免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再说了,自己那么大的力气带出来一个人,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听吴丽隐隐提起,这女人甚至有武则天一般的野心。刘坚就想,你不是喜欢玩弄权术么,正好把你弄到一个让你一展所长的地方去,也算是人尽其用了不是。
至于她嫁给刘扩之后,会把刘扩的后院整得怎样一番景象,那就不是刘坚关心的事了。再说了,刘扩自己也说过,他们一家人逃到这里来,汉人的血脉都快被人家稀释得差不多了。把周玉儿留下来,说不定这刘扩老当益壮,还能再留下来个更纯正的汉人后代出来,也是一桩美事啊。
刘扩老年得娇妻,更是美不可妙,洞防烛之夜,据说竟然也是纵享鱼水之欢。刘坚就是疑惑,这一老一小的,又是怎样进行沟通的。但成功的将周玉儿送出去,总算是在自己身边少了个祸患了。
“先生,玉儿已经和我说了,你们这次来是想交易的?你不要小看我只是个小小的地主,我一直是苦于没有自己人的帮助啊,现在你们来了,我听说你带来了不少的铁锅子,还有不少的铁锄头,还有一些丝绸,这些都卖给我了。你不要担心我付不起钱。只要先生你帮我打制一些武器出来,我保证三个月内,将大人你需要的东西,如数的送给你。怎么样,先生,这个交易能成吗?”
“好倒是好,可是,你确信,你真的能吃下这么多货吗?”刘坚暗想,周玉儿果然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这才一个晚上呢,就把自己夹带了丝绸的事说了出去了。
倒不是他们故意要瞒着谁似的。因为有过在马来岛上的经历,马来岛上的人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衣服的,所以他们对丝绸并不是那么识货,刘坚还指望着带着这批丝绸去西方狠狠的宰西方人一笔呢。毕竟,丝绸古国的名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大人,你就放心吧。”不知什么时候起,刘扩已经改了称呼了,“想我刘扩身上,也是流着高祖的血脉的。以前是没有机会。只要大人你帮助我武装起一支军队,不要多少,有三千人就够了,这三岗大地,还是任由我横着走?”
刘坚一惊,这岂不是赤果果的告诉他,要他帮助刘扩组建一支雇佣军么,那么,他该是从呢,还是不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