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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的缩回了手。
然后凝神望着我“你是为了胡图的事来的?”
我“嗯”了一声,压根连他想要解释一下事情原委的机会都没给,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
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对于一个一向独裁专政惯了的人来说,无非就是“我会妥当处理!”
可是我要的不是一个承诺。
我想知道的是他的态度,于是提醒道“我有权知道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他微微怔了一下。
突然走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薇薇,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我轻轻的伸手推开“不然呢?”
难道要我永远傻傻的活在一个无知的世界里,连他因为什么突然消失都不知道,像个可怜虫一样提心吊胆的守着他,就连做梦都在担心,会不会一睁开眼,他就又消失了。
如果第一次是情非得已。
那第二次呢?
难道给我的解释永远都是那个千年不变的借口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担心康氏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势对我不利,那么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走在一起,因为只要有权利和利益的地方,就永远都会有硝烟和战争。
他不过是想要这个借口搪塞我罢了。
既然是这样,又何必要假惺惺的拆强人意的走在一起?
我是死是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倒宁愿我们之间就像一对陌生人,至少彼此之间毫无防备,心是纯粹的!
他的手无力的滑落我的肩头。
紧咬着下唇连声说了两个“好”,然后又说:“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我会安排公关部及时召开新闻发布会,让他当面和你道歉!”
“好!”
既然他愿意给康薇一个台阶下。
那我也没有必要僵持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件事能和解是再好不过。
“我会让王凯通知慕超,配合你妥善处理这件事!”
说完,我便转过身去,推开门准备离开。
这时,他突然喊住了我“薇薇……”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和颤抖,我的心也随着泛起一阵揪痛,我知道我再多逗留一会儿,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流出来,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自己懦弱。
于是咬了咬牙。
在他试图想要挽留我的手臂没有触碰到我的时候,以闪电般的速度推开门走了出去。
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只听着楼道的风声呼的一声,重重的将那扇门吸了回去,紧跟着随之传来的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我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震了一下。
一颗紧紧的缩在一起的心,同时如同一块被击碎的玻璃呼啦啦的碎成了一片。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支撑到上车。
直到脊背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我才渐渐感觉浑身泛起一阵无力的疲惫。
隔着车窗,我看到他失落的站在阳台上的落地窗前,黯然神伤的凝视着我的车子离开他的视线。
车子大约行驶到距离康健别墅不到两公里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康健的电话,我没有去接,而是摁了静音,直接丢在了座椅上。
我缓缓摇下车窗。
头微靠在车门上,微风吹进来,吹着额角凌乱的发丝向身后飞去,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油然而生。
这种疲惫让我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像恶魔一样的孤独在向我靠近。
我仿佛要失去所有的一切,心中除了泛起阵阵的刺痛之外,还泛着阵阵的凉意。
横在我和康健之间的这道疑惑,让我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迷茫,我明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有时候甚至想过既然他不说,就不要问了,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日子也挺好的。
可是,每当我看到他的时候。
这道疑惑总是没来由的先冒出来,紧接着那种被抛弃的无助和绝望就像一个恶魔让我无法冷静,我的心就会莫名的缩在一起。
变得像一只刺猬一样,敏感,脆弱,还时不时的向他发出攻击。
我曾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破这个像魔咒一样的疑惑,可是我越想挣扎着拜托这片疑惑的困扰,心中积压的那片烦闷就会如同密密麻麻的一只巨网笼罩着一样,找不到一个发泄的缺口。
我们仍旧冷战着。
自从上次抑郁症犯了,闹着自杀之后,我们就一直冷战到现在。
期间,他对我一直呵护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