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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个念头从我的脑海里闪过的时候,我总有种觉得自己犯贱的感觉,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忍不住会让这个念头漫上心头,然后一点一滴的占据我的整颗心。
老爸越是想要撮合我和胡图,我便越是感觉康骏豪的身影在我的心底无限的膨胀,甚至可以将我内心的每一个细小的纹理和缝隙都撑的展展的,以至于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在外力的撞击下,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老爸起身回厨房,又特意做了一道胡图喜欢吃的西红柿牛腩。
我望着老爸端着一大蛊香喷喷的西红柿牛腩从厨房里走出来,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心底突然醋意四起,放下筷子,手托着下巴,瞪了老爸一眼,噘着嘴,不满的说了两个字。
“偏心!”
老爸将西红柿牛腩特意的放在胡图的面前,大概是盛牛腩的蛊的边缘烫到了手,在放下蛊的时候,唏嘘的吹了几下手指,然后急忙揪了揪耳朵。
这才有空隙理会手,双手交错在一起搓了几下,仿佛要大显身手的样子,神秘的指了指我的鼻子,笑着说:“老爸还有一个拿手绝活给你留着呢。”
我欢喜的从餐桌前蹦了起来,然后沾满油渍的嘴巴在老爸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胡图夹了一块牛肉,不等肉凉一凉就丢进了嘴里,烫的舌头直长着嘴大口大口的吸溜着凉气,抬眸间,突然被我的的举动惊动一样,哀怨的眼神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嘴一撇。
伤心的说:“媳妇,你偏心,我也要亲吻。”说着,他便侧过脸去,等着我也能像亲老爸那样亲他一样。
爸妈哄堂大笑。
大家都以为他因为上次的事大脑受了刺激,总是习惯把他当小孩一样包容着呵护着,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和异样。
然而我的脸却莫名的红了起来,像一团火在燃烧。
直烧的我整个人都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有点羞涩起来。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这么矫情,对于这种玩笑也会泛起少女情怀,我佯做生气的样子瞪了胡图一眼,然后转进厨房去。
胡图鼓了鼓腮帮子,知道亲嘴这事没戏,然后吧唧了几下嘴巴,和没事一样,继续吃起了碗里的饭菜。
我没想到老爸的拿手绝活竟然是一锅排骨。
而且还是一锅耗干了汤的排骨,略带脂肪的肉干煸的就像风干的牛肉干一样,咀嚼在嘴里的时候有种软软的弹弹的韧性,越咀嚼越觉得香。
那时,我便猜到老爸的心思。
他大概是被我和胡图玩石头剪刀布摸锅黑这种儿时的游戏,勾起了某些有趣的记忆,便特意做了这样的排骨来让我们回味一下童年的乐趣。
经历了岁月的沧桑,经历了人情世故的冷暖,经历了人心险恶的背叛,只有这些永不退色的童年的记忆让人感到疲惫的心得到稍稍宽慰,同时也带给我们一点欣慰和欢喜。
当然这种感受胡图可能不会懂。
因为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知道我们在笑什么,只是津津有味的听我们讲着那段熟悉而陌生的童年回忆,然后低头享受着自己的最爱西红柿炖牛腩。
我凝望着香气诱人的排骨,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吸溜着吃,仿佛还可以感觉到肉里干煸出来的油渍,和我的唾液混在一起的时候,发出哔哩吧啦的声响。
就像一锅烧红了的油,滴了几滴水进去,四处迸溅的感觉,我开心得不得了,由衷的对老爸这种良苦用心感动的伸出大拇指“老爸,你太棒了。”
老爸很满足我这种贪婪的享受着美味的样子,仿佛这些排骨吃在我的嘴里,比吃在他的嘴里还要开心,而且还不忘和我开玩笑的说:“怎么样,比王寡妇家炖的怎么样?”
我低头,贪婪的吮吸着排骨的香味,满足的笑着说:“当然是老爸的手艺最棒了。”
胡图看着我满是享受的表情,自己狐疑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转而眼前一亮“嗯,真的不错,叔叔,您真是个手艺人,这绝活以后你得传给我。”
胡图的话说到了老爸的心坎上。
不是胡图想要和他学厨艺,让他感到十足的成就感,而是自从我回来之后,胡图三番五次的借用各种方式表露心迹这事,让老爸觉得踏实满足。
兜兜转转,他还是觉得胡图才是最适合我的人,只有和胡图在一起,我才能幸福。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吃着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