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谁听，这都是……”

“都是什么？”

看着她眼眸里的无限温柔，常志强莫名地害怕，“都是……都是……其实还有一个女人给了我钱，十五万呢，让我把粪汁换成硫酸。”

“谁啊？”吴絮好奇地问。

“我不认识，但跟姓胡的女人长的有些像，就是看上去更带劲儿，也更阴狠一些，我猜……是她们家亲戚吧。”常志强有那么点坦白从宽的意思了。

“是这个人么？”吴絮拿出胡丽倩的照片给他看。

“对，就是她！”常志强一眼就认了出来，看上去还挺激动。

把照片收起，吴絮又问，“为什么泼人，告诉你了么？”

“先前那个说，她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工作也没了，别人却过的好好的，还坏了她的生意，她实在忍不了了。后来那个，就说帮忙，别的什么都没说。”常志强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听他说完，吴絮偏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展颜一笑，“你接黑活儿真是屈才了，若去影视圈发展，还有那帮明星活路么。”

“你、你什么意思？”常志强有些懵，不知道为何说了实话，还被质疑。

“没意思。”吴絮伸手过去，他抬臂格挡，可脖颈还是给一把抓住，把心一横，他双手齐出，往她胸前抓了过去。

砰！

还没来得及抓到什么，他人已经飞出，直直地撞到对面墙上，人还没打上面滑下来，后背就挨了好几脚，每一脚都踢在脊椎上，疼还罢了，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一通打挨下来，人没准儿就变成了无脊椎动物。

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踹了几脚之后，吴絮就拿他当麻袋一样甩打起来，从左边摔到右边，又从上边砸到下边，也不问他什么，自顾自地，玩的不亦乐乎。

常志强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或许力气他不缺，可连人家衣角都抓不到，他还能做些什么？

不大一会儿功夫，他就感觉自己像是散了架，身体没一处地方能听自己使唤，可对方还是没停下来的迹象，不紧不慢地“玩弄”着他。

再这样下去，命就没了！

“还有个岛国娘们儿，和你一样的凶，我要不把硫酸泼到目标身上，她就要我的命……她有枪，我不敢不听……不敢不听啊！呜呜～”

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哭了起来。

一块手绢落脸上。

“自己擦擦……地上墙上，也都擦擦。”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就是说出来的话太戳心，“跟警察同志怎么说，想来不用我教你。”

他只是哭，蜷着身子，拿手绢抹着泪儿。

当啷，门开了，人走了，他才嚎啕起来，委屈极了。

另一边，吴絮挽着吴暖暖的胳膊，“嫂子，谢谢你，回去我一定跟我哥说，没有你，我一定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有啊，里面那个要是胡说八道，你告诉我，我一定回来好好说说他。”

是揍他吧！

从头到尾，吴暖暖看的一清二楚，有几次都想进去拦阻了，相信她有分寸，才忍住了没去。现在看她没事人模样，眼神复杂难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一句，“你怎么知道幕后还有人？”

“我不知道啊。”吴絮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就随口诈诈，随手打打，不管什么结果，都不吃亏，对不对？”

“……”

直到把人送出警局，吴暖暖还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嫂子，改天再找你玩。”吴絮却不挑理，轻轻挥了挥手，特文静淑女地离开了。

“吴队，那是你妹妹吧？长的漂亮又温柔，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有几个同事凑过来，两眼放光地问。

呵，不怕死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