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轻轻摇头，她坚决不能把他放到“靠得住”的位置上去。

吴昶静静听完，想了一想，又问一句，“出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别人？比如那个前男友，或者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同事。”

古怪地看他，陈妃雨不解地问，“怎么这么问？”

“有还是没有？”吴昶显得很没耐心，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陈妃雨轻轻点头，“有遇到刘素香老师，就以前跟我争班主任那个……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果然如此。”吴昶捏捏下巴，“真有意思，这是不想让我闲下来啊。”

“你在说什么？”陈妃雨没太听懂。

“当好你的老师，过好你的日子，其他的，都不用去管。”吴昶还是没给她解释，倒不是嫌麻烦，只是希望她的生活能相对简单一点……这是他想尽力补偿给她的。“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当是放屁好了。”

“包括你么？”陈妃雨特想知道他什么反应。

“包括。”吴昶说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我错了……”陈妃雨赶紧求饶，但他无动于衷，手脚不停，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救命！”

听说这样能增加情趣，姑且一试……就当报答他了。

咣……

然而她刚喊了两声，门被一脚踢开，陈妃雪抡着拖把冲了进来，满眼的怒火雷霆，“放开我姐姐！”

“……”

“……”

上下交叠的两人互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脑门子黑线。

几分钟后。

客厅里，衣装整齐的吴昶看看还气呼呼着的某个丫头，“我说，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陈妃雪瞪着他，满眼愤恨，“你这样的？”

“够呛，你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吴昶让她放低标准，“随便找个像人的就行了。”

“呵，真难得，居然知道自己不像人。”陈妃雪强力反击。

“别的不好说，总比你有自知之明。”吴昶随手一刀还了回去。

“人不知自丑，也叫自知？还有……”

“好了。”陈妃雨插口打断，“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输了赢了，又能怎样？”

“姐，他那么欺负你，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我们是欠他的，但不能欠的没有底线没有尊严吧？”陈妃雪对姐姐的感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当初的模样。”

“妃雪，人总要长大的。而且……”陈妃雨望某人一眼，“女孩儿和女人当然不一样了。”

“你的脸呢？”陈妃雪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指指姐姐，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看过你屋里的情况，我就该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用问的！”

“那就回屋歇着吧。”吴昶在旁懒懒地接了一句。

“好，我听你的。”陈妃雪蹭蹭地走上楼去，打上面望下来，“我说过的话，不会变得。”

说完，人消失在楼上。

陈妃雨往上看了一眼，确定妹妹回了房间，才坐去某人身边，“你对我怎样都好，但能不能让着点她，她打小就倔，真怕她受不了，再做出什么傻事儿来……有我一个就够了。”

说完，见他不置可否，望着楼上若有所思，忍不住推他一下，“喂，听到我说什么了么？”

吴昶轻轻点头。

“那你在想什么？”

“怎么把你妹妹踢出局。”

“什么？”

“没什么……我该走了，你好好养养，过两天再用……别总是不堪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