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去沙发那边，高跟鞋踩在碎片上，不时有脆裂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到了沙发旁，揭起上面的罩子，将罩子以及上面的碎片一起甩到地上去。

屁股一扭，她坐了上去，将腿跷起，经过这一系列动作，情绪平稳许多，“那个害我的男人找到了吗？”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刘明义将其展开，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惟妙惟肖，出自凯蒂之手……她在美院进修过，画人像最是拿手。“你是说这个人吗？”

“也找不到？”凯蒂刚稳定的情绪又起了波动。

“他叫苏起，浙南人，曾在米国游学，后来归国创业……”说到这里，刘明义顿了顿，看凯蒂热切地看过来，轻叹一声，“三年前死于一场意外。”

一个死人能对她做什么？在刘明义心里，已经当她疯了，或者记忆出现偏差，才想象出这么一张脸来。

“怎么可能？！”凯蒂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使劲儿抓抓头发，又拍了拍脑袋，想让记忆中的影像更清晰，结果她发现，就是那张脸无疑，“有没有可能搞错？我是不会记错的。”

刘明义摇头，“这是从警局查来的结果……而且当时事情闹的很大，这个苏起是在跟岛国坂本集团签合作协议的新闻发布会上，突然倒地抽搐，不治身亡的……你知道的，在华夏一提到那个岛国，民众就会特别关注，不可能有造假的可能。”

说着，他拿出手机，播了一段影像，正是那个人对着闪光灯、自信地笑着，跟着低头签字，可笔尖一划，他就倒地了，身体抽搐抖动一阵儿，便再也不动了。

那张脸凯蒂看的清楚，就是灌她喝药，又把她打昏的那个人，也是害她不能及时离开，只能随机抓人，出尽洋相的人……他怎么可能死了！

三年前……我那晚是遇到了鬼么？

可笑！

凯蒂是不信的，问他，“有没有可能，只是人有相似？你查过古小南身边的男人吗？”

刘明义同情地看她一眼，缓缓地说道，“世上这么多人，有几个长的相似的并不奇怪，但古小南身边的男人我都查过了，没有这样一个人……长的相似的都没有。”

“怎么可能……”凯蒂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说了有那么十几遍，才抬头看他，“这世上不会有鬼魂，对吗？”

的确没有……可有疯子！

这样的话，刘明义当然不会说出来，而是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凯蒂，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等风平浪静了再查也不迟，现在最最要紧的是完成我们在华夏的战略布局……最近阻力越来越多了。”

“什么阻力？不都谈的好好的？”凯蒂拉回神来，她是知道什么更重要的，“中天拿不下来，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吧？”

“和中天无关。”刘明义轻轻摇头，有些担心地道，“是我们内部……D.K以及其他在华夏的子公司，一下出了很多负面新闻，欠薪不还、虚假广告、产品劣质等等，虽然这在华夏是常态，但同时出现在我们身上，就不太正常了。”

“这还用我教你？”凯蒂又动了火气，“让那些人去处理啊！公司每年拿那么多钱喂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是不用你教……可我特么知道都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