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想想真是不甘心,还有什么方法,能逼她就范?
空旷的办公室里,莫益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陈妃雨回到自己办公室,见其他老师都在偷偷看自己,尤以刘素香的眼神最热切,便摘下腕表放到桌上,弯指在表链上轻敲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牌子我叫不上来,但我男朋友说,总要几十万才买的到,一般家长真不会送的,所以啊……人心坏了不要紧,人脑别跟着一起坏了,惹人笑话。”
她这样一说,所有视线都从她身上移开了,这时她也信了那个人跟她说过的话:很多人都自认是清高的,说起富贵钱财,都鄙弃如粪土,言谈中透着憎厌,可要把山一样的“粪土”砸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呕吐,而是……顶礼膜拜!
把手表戴回腕上,她转身出了办公室,到了走廊上,拿出手机点中一个名字拨出去,“谢谢……我恨你。”
“撒娇都不挑时候,扣你今天的零钱。”讨厌地声音在那边传来,“老师同学都在嫌弃地看我……”
“活该!”不等他说完,陈妃雨便给事件定性,随即挂掉电话,免得给他扣掉更多钱,完事靠在墙上,笑得像个孩子。
钱也许真的是这世上最俗气的东西,但却让她活的不再小心翼翼、卑躬屈膝。他也许是这世上最可恶的男人,但却让她走的不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该知足了……
而在那边,吴昶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当着一众同学跟老师请假,“有个女人挂了我电话,我得过去收拾她,就先走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出了教室。
“害群之马走了,我们继续。”老师心性不错,没有暴跳如雷,很淡定地接着讲了下去……现在没哪个老师再当他是普通学生,只要不被气到,随他去吧。
吴昶到了外面,自然也不会真的过去找陈妃雨,而且听她语气,以后也许不用和她经常见面了,她懂了,他也就可以放手不管了,两不相欠挺好的。
走在路上,他开始考虑别的事情,来学校度假,也快两个月了,距假期结束,没剩多少时间了,期间发生过一些事情,但都不是很重要,他一直在等的,其实是七心堂那边的结果。
可他悠闲,那边好像更悠闲,非但没有选出新的堂主,就连生意都少了许多,几个兄弟各守一方,远远相望,谁也不靠近谁……都那么聪明,真是让人头疼。
而以他的立场,是不好做什么的,也就只能盼着谁按耐不住,把这潭死水搅混了……只希望那个人不是吴絮。
想着这些,轻叹一声,不管如何,到时候一定会死人的,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相熟的,无论谁死了,都不是值得开心的事……他要是死了,好像更糟心,但这又是概率很大的事。
乌刺在掌指间翻动,却不能让这个概率降低多少,毕竟名义上,他是唯一中立的那个……很多时候,是要先除去的那个,不然万窟冥王也就不会上门了。
可就算明白这些,又能怎样?身在局中,打不得,逃不得,躲不得……真是令人头疼的网……男怕入错行,是不是就说的这个?
越想越乱,越想越飘,吴昶摇头笑笑,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办法把假期弄长一点,跟他们耗下去……可怎么操作才好呢?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鲤跃湖,正想找个空的长椅坐下来慢慢琢磨,不远处已经有人在向他招手,“这边。”
看着热情的苏沫,他想的却是……要不要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