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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想我了？”吴昶大咧咧坐凳子上，问对面的女人。

“是啊，很想你。”安德莉亚微笑问他，“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没觉得。”吴昶四下扫了一眼，不太满意地道，“既没有床，你又穿着衣服。”

“会有机会的，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安德莉亚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向外指指，“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们？”

“那是你们的事。”吴昶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安德莉亚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在意那些同学跟师长，也就不再在这上面做文章，但刺激他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离开的时候，飞机已经平安起飞，而你……依然在这里。”

“准确来说，还有四个小时。”吴昶一点也不在意，就他所犯的事情，专员最多羁押他二十四小时，时间一到，若无够份量的理由，他就可以离开了。

“你要知道，我们没必要跟你讲法律，尤其只剩你一个人的时候。”安德莉亚想让他认清现状。

吴昶笑笑，还了她四个字，“求之不得。”

你们不讲规矩，我也可以不讲，到了那时候，权利是均等的。

他的话不难懂，安德莉亚不至于害怕，却也不想节外生枝，他们这种人的破坏力是没有底限的，如非必要能免则免，“现在怎么不讲配合了？”

吴昶指指隔在两人之间的铁栏杆，诧异地问，“这还不够配合？”

“东西呢？”安德莉亚不想兜圈子了，直接问道。

吴昶摊摊手，一脸无奈，“是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

“没人跟你接头？”安德莉亚又问。

“我也一直在等。”吴昶往外边瞅瞅，“你说有没有可能化装成专员进来？”

安德莉亚没有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而是问他，“知道什么叫刑罚吗？”

“知道。”吴昶淡淡一笑，“在这方面，华夏人是祖宗，远的不说，小时候看电视，渣滓洞、白公馆都是顶顶可怕的地方。但就算你照样给我来一遍，答案还是不会有所改变，不是我英勇无畏，是真的没什么可说。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上面，还不如问些我知道的。”

“话真多。”安德莉亚笑笑，“心虚了？”

“是为了大家好。”吴昶纠正她的观点，“我是一个懒人。”

“那么懒人先生，这个是什么？”安德莉亚拿出了昨晚他做的木雕，“说说这个小女孩的故事怎么样？”

“你还是能抓住重点的。”吴昶看一眼木雕，眸光变得温柔起来，“她是我的伙伴，一起从地狱里爬出来，只是我还活着，她却不在了。”

手轻抚着木雕，安德莉亚微笑着道，“应该是很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最快更新】

“也许吧。”吴昶也不确定，“那时候只想吃饱了，活下去，没那么多心思想别的，能想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猛地把木雕攥紧，安德莉亚问他，“如果我把它捏碎了，你会愤怒吗？”

“不会。”吴昶一脸微笑，“从地狱走来的人，早已忘了这种情绪。”

“没得谈了？”

“都说了呀。”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安静下来。

不久之后，安德莉亚起身离开，再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在这种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她一直都清楚，也一直都不甘心。

到了外面，艾米过来汇报，“七处那边抓住一个人，身上有三分之一的资料，但因解读不当，已经全部损毁。”

“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分之二在外面，或者说，已经平安运出。”安德莉亚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那么多高手在，不能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