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的病了?”安德莉亚站在窗口那里,抱臂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每天都会看一眼,但今天好像格外不同……也许是受心情影响产生的错觉。
“准确地说,他是受伤了。”卡特看的清楚,那是伤者不是病人。
“也就是说,要么是他出去过,要么是有人找过他……”
“有人进去过,屋里满是打斗遗留的痕迹。”
安德莉亚猛地转过身来,脸有愠色,语气也有不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直到现在,我们得到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接头人也能绕过他们的视线,把东西送进去,或者他出去把东西带回……不管是哪种情况,一旦发生了,其严重性,卡特一清二楚,所以提议,“我们的人是不是该进驻酒店就近监视了?”
不这样难以安心,但见她不置可否,卡特又道,“我们的行动,他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再遮掩似乎已经没有必要。”
“进去就能看住他吗?”安德莉亚考虑的显然不是暴露不暴露的问题。
“只要多调些人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卡特相信自己的伙伴。
“那其他人还盯不盯了?”安德莉亚问他,有些事情是需要通盘考虑的,就他们得到的情报来说,做这种事的根本不止一组人,无论漏掉哪一组,后果都难以承担,而且,“你能肯定东西一定会交到他手里?”
“就我所见,他是最强的……”这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也有些丧气,卡特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也是最不可能的……他太高调了,高调的不像做这行的……如果这是他的伪装……又变成了最可能的人。”安德莉亚想的头疼,也难有头绪,便想另辟蹊径,“艾米,你来说说他,从一个女人的角度。”
艾米认真想了一下,把最直观的感受说了出来,“他并不讨人厌,而且值得依赖。”【 ¥ 最快更新】
“你一定中了那些录音的毒。”卡特苦笑,队友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懂的,一个男人要是肯耐心地说一晚情话,那他一定爱极了那个女孩。”艾米完全进入到女性角色中。
“所以他就脱你裤子?”卡特嗤笑不已,说某人什么他都信,但说其专情……那一定是天大的笑话。
“他故意的。”艾米看看他,很肯定地道,“他一定看到了雪莉的情况,想要阻止,才对我那样的。”所以说,这样的男人值得依赖,哪怕放下自己的事情,也要帮助女伴……但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特工的做派。
“你肯定?”安德莉亚插口问道,她要问的,当然是关于催眠的事情。
艾米点点头,“嗯,以前总有些犹豫,也不相信自己会失败,但今晚看过他之后,就可以确定了。”
“哦,天哪,我只看出他们在假装恩爱,你却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卡特有些难以理解。
“不,卡特,我说的不是他们的感情,而是他们对彼此的态度,他们也许互不喜欢,但若有外人入侵,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这大概和他们的民族性有关。”艾米知道这番话也许很唯心,但她很肯定。
卡特笑了,“哦,亲爱的,据我所知,他们的民族,是最不团结的民族,内斗起来比谁都厉害。”
“卡特,你这是偏见。”
“你也感情用事了。”
“你们不要吵了。”安德莉亚出声阻止,“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团结,也不先看看你们……不管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都跟这次的任务无关,我问艾米对他的观感,也是在思路进入死角之后,想找一条新路而已……现在看来,完全失败了。”
手下太不争气了!
轻叹一声,她缓缓开口,“既然迷雾遮住了眼睛,那我们从头来过,试着分析一下他……卡特。”
“对同学的挑衅,他选择避让,应该是不爱惹事的人,或者说不屑。”卡特很快调整状态,“后来我们遇到混混,他在旁边围观,没有帮忙的意思,可见他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只是后来在警局,他对雪莉又有不同,也就是说,他的友情是分人分情况的。”
他这番话说的还算中肯,安德莉亚轻轻点头,“那在这件事中,你们有没有多余的动作?”
“遇到混混是意外,那男生从我脚上绊过去也是凑巧,后来扇耳光什么的,我都没有推波助澜……应该不会引他猜疑。”卡特很笃定,因为他根本没刻意去做任何事。
“后来到了警局,是同事授意将他们分开审问,也是他们在后面观察,找不到我们身上来。”艾米也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安德莉亚点点头,“继续。”
“后来混混被克莱尔杀掉,专员过去调查,他表现的很是嚣张,也暴露了他的一些关系,就这些来看,他不像一个特工,太高调了。”卡特说到这里,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行为有没有缺失。”安德莉亚却更关心其他的。
“专员到的是不是太快了?”艾米试探着问,“就正常逻辑来说,即便发生这种恶性案件,他们也不该是第一怀疑对象,更何况是上门抓人。”
卡特愣住,当初授意专员速去的人是他,就为了试探某人的反应,现在看来,是有些太急了。
安德莉亚看他一眼,并没有指责什么,只是机械性的说了一句,“继续。”
卡特沉默,艾米只好接着道,“再后来就是克莱尔现身,我很意外,他竟然会出手救那两个专员,那等于是把自己暴露了,很纳闷,他当时怎么想的。”
“他只是不想被带回警局。”安德莉亚倒能猜到某人的心思,“你们能证明克莱尔和他是相识的,假如专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杀了,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协助调查,律师都帮不了他……而一旦进了警局,就由不得他了。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救人……这样做,总还能找到说辞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再往下说,大概就是我判断失误了,以为经过一番打斗,他的精神、体力都处于虚弱状态,便自以为是的上前分其心神,假意提醒,再让艾米施以催眠,觉得不管成功与否,都能得到一些消息……现在看来,所有的消息,都是他主动给我们的。”
“既然他已经识破我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艾米不理解,他就不怕被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