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剑桥那些学生比他们怎样？”高存勋还真就这个和他讨论起来。

虽然话题已经远远偏离初衷，但吴昶也只能认真回答，“应该在伯仲之间吧？绝对差不了。”他这话已经算是给同学们脸上贴金了。

“你倒会说话，也不怕他们听了害臊。”高存勋还是比较实在的，“他们的确都很不错，但跟世界顶级精英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有差距不怕，不敢正视差距才可怕，这些你懂吗？”

这老师有病吧，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吴昶加了小心，胡乱应对，“您说的对，我一定奋起直追，追赶同学，追赶……那些精英。”

“谁让你追赶了？现在追还来得及吗？”高存勋没好气地问。

您能不能直接说？

“今天开始追，总比从后天开始要好吧？”吴昶试探着问。

可以啊，直接把明天跳过去！

高存勋瞥他一眼，“我说那些，不是想让你去追赶什么，而是让你正视差距，而后想出致胜的办法……难道就因为我们比人家差，就放弃争胜了？那更不可取！你说对不对？”

您说的能不对吗？吴昶紧着点点头。

看来是懂了，高存勋欣慰地看过来，“现在知道你的作用了吗？”

“啊？”什么作用？吴昶还是没能领会精神。

“田忌赛马听过吧！”高存勋气坏了，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非要他把话说明白呢。

“下等马？”吴昶忍着打人的冲动，指指自己。

总算明白了，高存勋点点头，“按现代年轻人的叫法应该是‘炮灰’。”

“您真时髦。”吴昶摸摸鼻子，违心地夸赞……你知道吗？你就沾了当老师的光！

“谁让我是与时俱进地老师呢？”

“……”

噗！

半夜过去了，一直处在郁闷中的慕晚晴，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出声。

两人一起看她一眼，但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不远处传来的杂声，又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了。

慕晚晴也看了过去，就见几个专员匆匆走了进来，领头的不管年纪还是肩膀上的警衔，都不是先前那个警长能比的……其实她也不懂那是怎样的级别，但她能猜到，事情已经升级了。

想到这些，再回过头来，细想吴昶先前一系列的举动，从故意把人惊动，到扛着她招摇过市，似乎都有了解释……他是在找目击证人！

想到这些，慕晚晴又去看高存勋，这位政教部主任匆匆赶到他们房间，甚至都没有说他们什么，就把他们带到了酒店大堂，给酒店工作人员道歉之后，就拉他们过来说一些不咸不淡的空话……他是不是也知道有事会发生？

突然之间，自己就成了后知后觉的那个，这令她泛起了失落感，但在好胜心的驱使下，她又紧着去看那些专员，希望能提前看出些什么，结果发现他们没有急着过来，而是四散开去，打听着什么。

这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