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他们愿意退一步，吴昶也不介意省一些事。

“你认识一个叫卡尔的本地人吗？”警长也松了口气，大家能互不麻烦是好事。

“不认识。”吴昶答的很快，他是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

“撒谎，下午你们还一起进了警局。”托斯在外面嚷。

“你说那个瘪三？”这下知道了，但吴昶依旧没放在心上，撇嘴一笑，反问道，“有人跟我介绍过他吗？”

警长回头看托斯一眼，托斯不说话，另一个专员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他眉头一皱，转回头来，“今天下午，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们称之为过节？”

“我吃亏了吗？”没有吃亏哪来的过节？吴昶不屑一笑，向下指指，“你们要找的人在下面。”

警长眉毛都快挑起来了，显然不太满意，但还是隐忍着问，“卡尔被杀了，人头被送到了警局门口……你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无聊的事？一个瘪三而已。”吴昶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样的案件性质太恶劣了，等同于挑衅警局……若不是他们没有半点证据，艾斯特今晚是非过来一趟不可了。

“我想你应该看一下。”警长说着，掏出一张照片。

“啊！”慕晚晴又叫了一声，她只是好奇，偷偷看了一眼，结果就被吓到了。

一颗人头被钢条从下至上直穿而过，戳在地上，瞪着大眼睛，裂张着大嘴，血忽淋拉……哪个女孩子能不怕？关键不久之前还打过交道，别管印象如何，那时可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多想一下都会被吓死。

吴昶嫌弃地偏过头，“你们大晚上来砸门，就是为了来恶心人吗？”

“打扰了。”警长退出门外，“希望我们不会再相见。”

“我就住这里，七天内不会离开。”吴昶能听出他的话外音，“今晚的事我知会我国大使馆，也会给艾斯特打电话，对了，还有库斯克。”

门被关上了，两边的人被隔绝。

门一关紧，慕晚晴好看的脸蛋就从被子后面露了出来，只是眼睛里面明显有惧意，“人是你杀的？”

他说过礼尚往来的！

太血腥了……

“别说傻话。”吴昶开始捡地上的衣服，一边捡一边穿，“真当你们很值钱？”

本还在惊惧担心之中，就这么一句话，便把慕晚晴刺激的顾不得那些了，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又没有吃半点亏，没必要去做这些，至于他们……在他眼里一钱不值！

“你是看在萧锦城的面子上才帮我的？”如果是真是这样，慕晚晴就敢保证，她会让他记住一些事，她是慕晚晴，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就算听出她有不快，吴昶还是点点头，“可以这样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么。”

“你刚刚很威风啊。”慕晚晴得到答案，马上转换话题。

“不跟他们耍威风，难道等他们耍威风给我们看？”吴昶转头看她一眼，“这是在国外，没有必要夹着尾巴做人。”

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相反，他们在国内敢肆意行事张扬个性，各种说道。但一到了国外，大多都跟孙子似得听话乖巧，就好像只有国外的规矩需要遵守似得。而他在国内需要低调行事，瞻前顾后，但到了国外……那就没有什么规矩要守了。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开枪？下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们不需要跟我们讲道理的。”慕晚晴想知道他的底气从哪里来，凭什么说那样的话。

“真巧，我也不需要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吴昶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他们要敢开枪，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能够承受后果。”

“什么后果？”慕晚晴问出来的时候，心在颤。

“刚刚那颗人头你看到了吗？”吴昶嘴角一勾，邪笑上脸，“他双目所视之地，将再无活人。”说完，开门离开。

双目所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