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

“二十万！”

“三十万……别踢那儿……闹什么呀，刚用完就想毁，别人还用不用了？”

脚给他抓住按到一边，陈老师挣扎不脱，“你放手，我要回去了，以后咱们再也不见。”

吴昶松开手，往她身上一贴，“你真的要走？”

“嗯。”陈老师很肯定。

“贱卖给那个老混蛋？”吴昶又问。

陈老师迟疑片刻，才点点头。

“管着学校的是教育局还是文化局？”吴昶装作不懂地问。

“你想干什么？”陈老师警惕地看着他。

“做个好家长，同社会不良风气做斗争，一些位子，怎么能不评能力，而是靠皮肉交易私相授受呢？”吴昶轻描淡写地说着。

陈老师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你一定要逼我吗？”

吴昶点头。

“你这家长是假的。”陈老师气鼓鼓地道。

“我想买你是真的。”吴昶得让她明白，只要想做一件事，理由和借口从来不是问题，“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混蛋。”陈老师气坏了。

“完全赞同。”吴昶觉得，这个评价冠到吴老头头上，算是相当中肯。

陈老师给他的惫赖搞得没了脾气，最后委委屈屈地道，“我把最宝贵地东西都给了你，你还要怎样？”

“你都这样说了，把剩下的也卖给我，又有什么大不了？”吴昶努力说服她。

“我只想给自己心里留一方净土，难道不可以吗？”陈老师看着他，“将来我回头看的时候，最起码我能告诉我自己，我在最干净的时候，做了最干净的事，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在其中……我们之间纯粹干净一些不好吗？”

吴昶摸摸她的头，“读书读傻了，都这样了，还干净个屁啊！一口价，一年一百万，就这样了。”

“我不答应。”陈老师倔的很。

“那也简单。”吴昶摊摊手，“我保证你非但做不成班主任，甚至做不了老师，我还可以保证，只要你一天不改口，就一毛钱也赚不到。”

“你凭什么这样？！”陈老师气急，看模样都想咬人了。

“我……”吴昶想了一下理由，最后给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闲的蛋疼。”

噗！

陈老师笑出声来，随即觉得这情绪不对，又赶紧板起脸来，“我经不起折腾，你换个人玩好不好？”

“跟你沟通怎么那么难呢？软的硬的都不吃。”吴昶坐那里，抱过她一条腿，手在上面抓挠着，自言自语地道，“这也不怕，那也不怕，如果我把事情捅到你家里呢？”

陈老师脸色变了。

吴昶一看，在她大腿上抓了一把，“可以商量了？”

陈老师偏头不看他。

吴昶笑笑，从旁边拿过手机，对着她脸拍了一张，“小七，看到这个女人没有，一天之内，我要知道她所有信息，大到生活环境，小到每一个细胞，我都要了若指掌。”

“你……”

“卖不卖？”

“你……不是好人！”

“卖不卖？！”

“随便啦，想要……就拿去！”

“等着，我去拟一份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