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并不意外，毕竟她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吴昶却觉得不对，一个小孩子撒没撒谎，他还是看的出来的，便又确定一遍，“真没作弊？”

“真的！”谢佳佳答的清脆又响亮。

应该没差，吴昶点点头，看向陈老师，“佳佳老师，我们佳佳说她没作弊，这是怎么回事？”

“可她的确作弊了。”陈老师咬死这点。

吴昶屈指敲了茶几两下，“佳佳老师，我们家孩子我知道，调皮捣蛋是有，但做了错事从来不会不认的，她说没有作弊，我是相信的。既然您说她作弊了，那有什么证据没有？”

小丫头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忍不住贴上去，在他身上蹭了蹭，一下亲近许多。

怎么能听小孩子一面之词呢？陈老师就有些不高兴了，“佳佳是个聪明孩子我承认，可她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这次好几门功课都考了九十来分，如果不是作弊，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又没过多久。”

原来是猜的！

吴昶不屑地撇撇嘴，问小丫头，“成绩怎么突然上去了？”

“又没多难，随便学学就会了。”谢佳佳小尾巴翘得不是一般高，“其实都怪你，非要我好好学习，还打我屁股，不然我才懒得学呢，也不会给人冤枉了。”

痛腚思通，看来效果不错，吴昶满意地摸摸她的头，朝厨房那边指指，“吃的在那边，自己去拿。”

“老爸万岁！”谢佳佳欢快地跑了过去。

还入戏了，吴昶听她这么喊，轻笑不已。

“您这教育方式不对。”那边陈老师却着了急。

“您这老师当的也不合格。”吴昶还她一句。

“我怎么不合格了？”仿佛被踩到痛脚，陈老师变得尖锐起来。

吴昶却平静如常，“那您告诉我，您了解您的学生吗？”

“我怎么不了解？班里三十六个学生，每个我都当孩子一样看待，他们的优缺喜好，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陈老师显得有些着急，似乎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佳佳哪里来的爸爸？

吴昶张了张嘴，还是没把这层捅破，而是换了一个方式，“那我这样问您，佳佳作弊，您亲眼看到了吗？您手里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比如她抄了书，还是抄了哪个同学的，被您或其他老师抓到了。”

陈老师怔了怔，“这些是没有……可突然改变的成绩，还差那么多，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只能证明佳佳用功学习了，努力进步了，这是值得表扬的事，而不是被您无端猜疑。”吴昶看着她，“佳佳老师，您有没有想过，假如佳佳真是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成绩，却被您诬指为作弊得到的，会对她的心灵和将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再问一句，作为一个老师，是来兴师问罪重要，还是对一个孩子的未来多加考虑重要？”

陈老师听懵了，好一会儿才拍拍额头，“马老师说这就是作弊，李老师说就该通知家长……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吗？”

看她状态不对，吴昶忙问，“佳佳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我没事。”陈老师摆摆手，跟着很认真地问他，“我这样做真的不好吗？”

你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