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至扬、胡丽菁、胡丽倩、萧薇、古小南、古小西、吴昶、古小北、乌美熙、曾诚等人的名字和照片都贴在一块黑板上，其间有线勾连，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白板夹在中间，上面还画了一个问号。

苏沫拿根教鞭，在黑板上敲敲，问道，“你确定要听？”

“当然。”古小南很肯定，面对一个同样强势的女人，她不需要任何鼓励安慰，就变得斗志昂扬了。

“好。”苏沫也不废话，直接开讲，“乌美熙是胡丽菁的蜜友，曾诚是胡丽倩的专职司机，然后两人联手绑架了古小北。目的大概有两个，一是穷疯了想捞一笔，二是受人指使演一出戏。”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古小南中途插嘴，“挟怨报复。”

“不是没可能。”苏沫看她一眼，“但经过调查之后，被排除了。首先，两人与古家或者胡家姐妹没有深仇大恨，矛盾或许有，但到不了绑架的地步。当然，如果加上仇富、心里极度不平衡之类的理由，或许能令他们疯狂也不一定……要加上这点吗？”

古小南轻轻摇头，“先不加，请继续。”

“那就接着刚才往下说。”苏沫又敲敲黑板，“从整个绑架过程来看，部署周密、算计精准，简直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犯罪，单就表现出来的迹象分析，直到绑架者与被绑架者遇害前，都符合绑架勒索的要件，如果不是所有人都遇害，我倾向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绑架求财事件。”

“他们的遇害，有没有可能只是一场意外？”古小南又问。

“不是。”苏沫很肯定，“有三点可以证明，第一，如果是意外，不必浪费时间伪造现场，不但麻烦，还容易被发现。第二，曾诚的尸体被特意带走掩埋，说明事情并不简单。第三……”

苏沫敲敲带有问号的白板，“这次绑架案有第三个人参与。”

“他不是一直等在那里……”吴昶想了一想，“中途调换的车子，是他提供的？”

“没错。”苏沫肯定了他的猜测，“起初我们都以为曾诚他们中途所换车辆，都是事先停在那里的，其实不是，是由这个人先开到A点，等待曾诚他们过来，交换车子后，再由他把车子开到B点，从那里换车到C点等人，重复先前的操作，如此更换四次……我重新查看监控才发现的，累的要死。”

“一会儿再邀功，继续说。”在她这里，吴昶一向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

古小南则问道，“车子的来源有什么特别？他这样开车，会不会在相约时间内赶不及到达？”

苏沫先不满地看了某人一眼，才回答她的问题，“车子都是偷来的，而且都是随机盗窃，没有标准。至于赶不及，那倒不会，这个人不但偷车技术一流，驾驶技术同样一流，绝对有专业车手的水准……某些特殊职业者也有同样的能力。”说到最后，她又看了某人一眼。

吴昶装没看见，古小南则问，“就算有三个人，绑架就不是绑架了吗？”

“参与的三个人之中，有两个已经死了。”苏沫淡淡道。

“也许第三个也死了呢？”古小南就是要较劲。

“不是没有可能。”苏沫并不排除这种情况，毕竟杀人灭口的事，屡见不鲜，“但不管他死没死，其他人的死都不算意外了，绑架也就变得不单纯。”

古小南看看她，问道，“现在就下定结论是演戏演砸了吗？”

“演戏也是要有动机的，那么谁最有可能呢？”苏沫的教鞭在黑板上依次点过，“古家父女，胡家姐妹，外加萧薇女士，都有这个动机。按轻重来分，有恶作剧，警告，谋算，企图四种……你们一一对号入座，我就不再详述了。单就结果来看，萧家母女可以暂时排除……她们就算想杀人，也不用等到今天的，或者再等几年，不管怎么看，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谢谢。”古小南没多少诚意的道谢。

苏沫笑笑不以为意，接着道，“从四方国际内部的暗流来看，无论是丈夫想让妻子安分一些，还是妻子想让丈夫做出让步，又或者小姨子想在姐姐姐夫之间制造点矛盾，都有搞假绑架的动机，哪怕弄假成真也不怕，都是自家人嘛。可绑架变成了凶杀……就不那么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