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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能不能赏杯酒？”吴昶坐吧台边，腆颜求恳。

拿过他前面的果汁，关欣小小地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啊。”几天没见他了，再见便少了些拘谨，说话做事都自然许多。

吴昶拍拍自己的脸，“都没看出来？我有心事。”

关欣问他，“能说来听听吗？”

吴昶摇头，这两天遇到的事情，怎么能说给她听。

“那就喝果汁吧。”关欣又把果汁推了回去。

“……”吴昶郁闷地将果汁一饮而尽，威胁道，“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不来才好。”关欣偏过头，指指那些醉生梦死的饮食男女，“我可不想你年纪轻轻，就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吴昶撇嘴，表示不屑，“他们这算什么，在米国夜店，可是有……”

“有什么？”关欣回过头来，打断了他的话头。

看着她的眼睛，吴昶竟有些说不下去，“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从电视上看来的。”

“以后不健康的节目不要看。”关欣说他一句，又问，“还想再来一杯吗？”

“果汁？”

“不然呢？”

“那还是算了。”

“那就回家吧。”

“……消费者都是上帝，你怎么可以往外赶？”

“上帝，请你回家吧。”

“……”吴昶看着眼前可恶的老板娘，就觉得世间一片灰暗，再无净土，“我真的需要散散心。”

关欣想了想，“那我送你回家。”

那也要有家可回啊！

吴昶摆手拒绝了，“不用了，我认得路。”

走出酒吧后，发现她真的跟在后面，吴昶笑着回头，“真的不用送，还怕我丢了？”

“我怕我丢了……哦，不是，你都去过我家好几次了，我怎么也要回访一次的。”关欣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吴昶没再拒绝，和她并肩走着，反正也不远，路上还算太平，就当散步锻炼了。

默默走了一段，关欣先开口，“你遇到了什么事？”他心情不好，她是能感觉出来的，但一闹情绪就往酒吧跑，这种坏习惯，她是要坚决打击的。

“丑陋、恶心、灰暗……你能想到的、最丑恶的贬义词，我这两天都看到了，虽然也看到好的人和事，但在善的衬托下，恶变的更恶。”吴昶低头看她，“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吧？”

“没有多难，我能理解。”关欣轻轻点头，“以前我也经历过，以后也许还会遇到，而且就在不久前……我都以为自己没有了以后。”

“不会的，你是好人。”她的事，吴昶自然知道，同样的，他也不会让她有事。

“可受到伤害的，多是好人。”关欣涩涩一笑，“因为好人是有心的啊。”

没有了心，就只会伤害，而不会被伤害了。

吴昶笑着安慰她，“还是不用怕，你可以找我，我虽然有心，可是已经黑了大半了。”

“真会说话。”关欣偏过了头，“但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若真的黑了心，哪里还会有情绪。”

“不是还有一小半么。”吴昶话里本就是就是留了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