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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古小南踩着高跟鞋一溜小跑，从医院里冲出来，拉开车门，身子一斜便坐了进来，“去警局。”

吴昶默默发动车子，向目标地驶去。

古小南把散乱的发丝归拢到脑后，整整衣裙，才偏头问他，“你早就知道我爸会出院？”

吴昶摇头，“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怎么不下车？”古小南又问。

“一天打一次架就够多了。”吴昶淡淡回她。

早上的事情，古小南已经知道了，若他和那个女人在医院遇到，再打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怕她欺负小西？”

“怕啊，所以不能上去。”吴昶拨动方向盘，在路口转弯，“总不能让你老爸死了儿子又死老婆……虽然他已经不在意了。”

古小南咀嚼着这话的滋味儿，好一会儿才道，“有一个能为自己杀人的男人，是不是很幸福？”

“那取决于你是在铁窗内还是铁窗外。”吴昶不会正面回答这种问题。

“好像你一直都在外面，怎么做到的？”古小南盯着他问。

吴昶笑笑，“像我这样的男人，万中无一，你看看也就算了，别想太多。”

“切！”古小南翻个白眼，不再理他。

他们赶到警局，正赶上古至扬抱着儿子尸体出来，他不要别人帮手，一步一颤的走出来，满脸灰败苍凉之气，宛若风烛残年、心若死灰的将老之人一样。

古小西穿一身黑裙，静静地陪在他身边，随着他慢慢地走出来。

胡丽菁站另一边，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这时她脸上的凄婉哀伤，也不是假的。

将一切看在眼里，古小南缩缩身子，竟没有下车，“看他这样，觉得以前恨的好没道理，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若古小北没有夭折，健康长大，你还会这么想吗？”吴昶淡淡地问。【…@ …免费阅读】

照那样发展下去，兄弟阋墙、撕夺家产的大戏，应该不会缺席。

古小南揉揉眼睛，向外望了一眼，“所以我不会原谅他，不是他现在可怜了，很多事情就能当没发生过。”

“下次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吴昶不满地道，“又浪费我感情。”

“把你拉到这里看这些，还浪费你生命呢。”古小南盯着他，“你怎么不说？”

“我的命不值钱。”吴昶打个呵欠，向外看去，那边人已经上车了。

听了这话，古小南安静下来，不再出声。

吴昶看着车队离开，她又没有指示，便问了一声，“跟不跟？”

古小南轻轻摇头，“送我去公司，总要有人去盯着的。”

“出力不讨好。”吴昶评价一句，发动了车子，还没开出去，一辆车子开过来，截住了他。

车窗落下，苏沫美艳的脸蛋出现在眼前，“要不要交流一下心得？”

吴昶摇头，“我的爱好里，没有越俎代庖那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