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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走了，他还那么小。”古至扬两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完全没了商场强人的气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父亲，刚送走了黑头人的白发人，“他还那么小……他还那么小……”

“爸。”古小西坐在旁边守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唤了一声。

古至扬转过头来看她，眼睛里有了一丝神彩，“小西，我的女儿，你弟弟还那么小，阎王爷怎么就忍心把他带走呢？”

古小西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不带走我呢？我活够了也享受够了，而你弟弟才七岁，他才七岁啊！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古至扬的声音拔高又落低，“……怎么就带他走了呢？这很不公平，对不对？”

“爸，人死不能……你应该多保重身体……”古小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使劲摇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不能这样，虽然弟弟没有了，可你还有我们，还有家啊。”

“你们？”古至扬苦涩一笑，“早就被我弄丢了啊。”

古小西抓住他手，“我们……我们一直都在的。”

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古至扬急忙转开了头，“可小北不在了，我也不在了……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

古小西抓着他手不说话，静静地在那里陪着他。

轻轻地把门拉上，吴昶靠墙而立，轻吐一口气。

“吃醋了？”古小南促狭地问。

“换个男人也许会。”吴昶直起腰身，“就让小西留在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你今晚得跟我走。”古小南过去抓住他衣角，像是生怕他跑掉似得。

“都这么晚了。”吴昶提醒一声，孤男寡女的要避嫌。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古小南用空着的手发了一条信息给妹妹，才接着道，“别说你事情还没说清楚，单凭有人还在等你，你今晚就跑不了。”

吴昶回头看了一眼，“留小西一个人行吗？”

“谁说就她一个人了？”古小南朝另一间病房努努嘴，“两个保镖，一个保姆，一个小姨子一个生活秘书，真要都过去，屋子里都装不下。”

听着她的吐槽，吴昶莫名想起了陈妃雪，一边一个床位都难求，一边拿vip房给陪房的住……朱门酒肉臭啊！

另一边，勘验工作进入尾声，两具尸体都被拉走，送去法医那里检验了。

吴暖暖和苏沫坐进车里，整合着所有信息。

四楼被奸杀的女人叫乌美熙，今年二十四岁，曾在四方国际任职，后来做了一个副总的情人，辞职回笼做起了专职金丝雀。偶尔被带着参加四方国际的商业活动，和古至扬夫妇都认识，也和胡丽菁母子一起玩过，据说关系处的还不错。

抛开胡丽菁是集团总裁不说，就她成功上位的经验，也足以让乌美熙膜拜敬仰巴结了……这就是基本的人物关系了。

单纯以现场来看，她生前遭受了不止一个男人的侵犯，手上、脚上、脸上、口腔……等等地方，都有明显的残留物。

除此之外，身上的伤痕深浅不一，造成的原因也各式各样，明显也不是一个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