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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吴昶很自觉地没提昨晚的事，伺候大小姐洗漱穿衣之后，又奉上暖暖的早膳，紧接着充当马夫，把人送去学校……直至被一脚踢开。

怎么看都是奴隶过得日子，如果不算晚上福利的话。

一个人走进教室，古小西看上去和以前一样，清清冷冷的，前些日子的鲜活消散无踪。

“怎么又独来独往了？”曹婷婷好奇地问，其他女孩也看过来。

迎上她们关切的目光，古小西说出了原因，“好的时间是有限的，要节省着过。”

如果注定是擦肩而过的缘分，那就把这一刻分成好多好多份，每天看一眼，每天看一眼……再回头时，就是一辈子了啊。

几个女孩一起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刘颖才说了一句，“女人好可怜。”

另一边的吴昶，怎么也猜不到古小西会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很郁闷，非常郁闷，郁闷地在课堂上睡着了。

所有任课老师都在心里给他打了叉，打算考试的时候算总账，无论如何也不给他过……在东大无论劝退还是开除，都不是个例，有这样的心思，也就没人和他计较了。

到吃午饭的时候，吴昶准时醒来，一出教室，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周志涛，“什么结果？”

“周氏有很多子公司，安北制药算是比较稳定的，财务部也正好缺人，好在不是多难的工作，她应该能够胜任。”周志涛从兜里摸出那块餐巾，“为这么点小事，就欠人情给我，值得么？”

“你也说了是小事，将来要我还的时候，也别指望能有多大好处。”吴昶颇有过河就想拆桥的意思。

“没事，不管大小，你的人情都是稀罕的，我会好好利用的。”周志涛收起餐巾，“既然把人推我这儿来，有些事情你大概知道了，就不想伸手帮一把？”

“能在商海上扬帆行船，什么风浪都该见过了，应该不需要我多事。”吴昶摆出作壁上观的态度。

“商战无情，总有人倒下的。”周志涛告诉他，世事无绝对。

吴昶笑笑，“做生意我不行，对把人放倒，倒还有些心得。”

周志涛看着他，想了想，“破坏规则的解决方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做起来没意思吧？”

“我向来都是只看结果的。”过程有没有意思，方式是不是有趣，从来不在吴昶的考虑范围之内，“你不觉得，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是极其愚蠢的行为么？”

“说的也是。”周志涛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若有人找我比打架，我也会嗤之以鼻的。”

“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认知，看来咱俩是永远打不起来了。”吴昶觉得这样挺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倒也未必，人总有昏头的时候，毕竟七情六欲这玩意，咱俩都不缺，没准哪天一个控制不住，就跑到对方的领域撒欢了。”周志涛笑笑，“医院的事情，你不就处理的很好么。”

“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这样安排好处在哪儿？”吴昶笑着问他，“还是说把我拉进来，你能得到更多的快感？”

“想多了。”周志涛脸色一沉，“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你觉得我会让给你？只要这步跨出去，有没有你，我的心事都算了了……自设障碍，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他也许会做错事，但绝不会做蠢事。

看的出来，他确是慢了一步，应该没有阴谋在其中，吴昶也算放下一件心事，“既然是巧合，那就祝我们以后都有好运气。”

我没麻烦，你得偿所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借你吉言。”周志涛转身前行，“哪怕只是听着好听，也很不错。”

吴昶眉头微皱，有心不和他走一路，奈何下楼的路只有一条，只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感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