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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德烈立刻抓狂了,
“我真该让你母亲亲自来把你抓回去!你这个不省心的家伙。”
“我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无双天堑过去就过去了,你又要跑神战遗迹去干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不把天下的凶险放在眼里?”
“你父亲当初给你的任务只是让你给帝国争取名额,而不是让你跑进去寻找不靠谱的机缘,当初他拼死拼活争取了名额进去还不是一样毛都没捞着,还差点死在里面。。
“不要给我说什么锻炼,你还锻炼个屁,你只是个不到20岁的小兔崽子,跟我回去,不然没法跟你母亲交代,要命了,我真是欠你们一家的,现在丽莎也不冷静了,都不让我省心……”
而陈空接下来的一段话彻底堵死了安德烈明显不正常的情绪反应。
“安德烈爷爷,当年您让我读了那么多历史,难道不是告诉我,生在乱世,怎能独善其身……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和平过,您敢否认吗?如果不是母亲跨入圣阶,我想帝国都有灭掉圣龙军团的打算和行动,您同样敢否认吗?父亲在我小时候就经常不见人影,他就没有在寻找着什么吗?您说过他在未雨绸缪,那么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他在绸缪什么吗?为什么和平时期的他总是一个人长时间不在军营也不回家?神阶强者从未消失,您还能否认吗?”当陈空伸出右手,四团不同颜色的亡魂之火熊熊燃烧着,又瞬间被陈空收了回去。
“您能告诉我是谁有这么强的能力将4大亡灵圣战骑士玩弄于股掌之间吗?”陈空铿锵有力的质问道。
安德烈沉默的看着陈空,许久许久……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苍老了很多很多,是的,他确实已经不能再老了……他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和传讯水晶,缓缓递到陈空手里,紧紧抓着陈空的大手,很紧很紧……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陈空知道安德烈理解自己,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无法更改陈空意志和决定。安德烈走了,陈空就这样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谢谢您!”
………………
陈空来到这个世界19年了,除了圣龙军团,父母,安德烈爷爷,他并没有对帝国有多少感情,他无法体会安德烈和父母对帝国的爱之深,恨之切。但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为数不多在意的人,陈空不介意与全世界为敌,也要全力一搏去守护。
当陈空回到辉煌大礼堂,许多抽完签的战队早已经离去了,而亚瑟帝国战队的几人都在等着陈空回来公布结果。
“哥哥,你回来啦!”温妮很开心摇着手中的号码,“姐姐说我是幸运星,抽到了一个好队伍。”
“温妮,乖,哥哥有事情忙,你先出去等我。”陈空将温妮抱起骑在“二哈”背上,“二哈”,出去等我”。
自始至终陈空都没有看温妮手中的号码牌,也没有看温妮兴高采烈的笑脸。他的眼睛在索顿,加布利尔,克莉斯多,弗朗西斯,碧翠拉之间一个一个来来回回停顿着。看的几个人浑身不自在,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和他对视哪怕一秒。
“二哈”带着疑惑的温妮走了出去,“你们一直在瞒着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是不是帝国的替代人选早已经来了?”陈空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悲,而熟悉陈空的几人心都提了起来。
“珈蓝哥哥,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我们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你。”克莉斯多焦急的说着。”’
一向话不多的弗朗西斯点点头,“没错,珈蓝,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可以发现我们的变化,这是装不出来的,只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们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珈蓝,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直言吧。”索顿走上前,“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我们对你心怀感激,甚至我和加布利尔已经商量好大赛结束我们就毕业,去加入圣龙军团。做你的战友,一起守护帝国的荣耀,圣龙军团的荣耀。”
“但当我们收到家族的传讯,圣龙军团已经名存实亡了,没有国籍,没有根。我们一旦这样选择,就彻底和家族对立,家族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已经派人来到了天空城,就等着大赛结束强行带我们回去,珈蓝,你让我们如何开口?”
“我们只想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能拖一天算一天,你曾真诚对待我们,帮助我们,圣龙军团的叔叔们也用心的教导过我们,我们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至少让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索顿咬着牙红红的眼睛直视着陈空。
“珈蓝,这是我们大家所有能拿出的金钱,早就准备好了。知道你们现在断了一切供给,希望能帮到你一些。”碧翠拉伸出双手,手上是5个空间戒指,她的脸上有泪痕划过。
陈空知道里面有很多钱,但他摇摇头,蜷起碧翠拉的手掌,推了回去。仔细地看着每一个人,“你们没有错,做的很好。”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身处两营,各为其信仰而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
陈空转身走了出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前程和选择的路,也没有哪一个选择,哪一条路一定就是对的,错的,好的,坏的。你无能为力也好,你统筹帷幄也好,终究,都是选择。选择了,就力所能及的去做到极致!,只要你选择的时候不曾悔恨,就是下地狱,也无愧于心,至少你不会煎熬,不会难过,不需要……救赎。
索顿从温妮手中接过的抽签号码牌叮当落地,众人浑然不觉。陈空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什么都没有带走,又好像短暂的一起欢笑过,带走了众人心中无法衡量的爱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