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叹息一声，楚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子弹，丢入一个小瓷碗中放在火上烤。然后抱着李解之坐起来，一手摁着李解之肩膀，一手径直去拿李解之的伤口。

“上次就是子弹没有处理及时。那种毒药伤及你的精神，能撑到现在，你也是不易。”楚裳冷漠的说着，突然李解之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极其痛苦。

楚裳却依旧面无表情。

“好了。”楚裳道，“取出来了。”

楚裳说完将弹壳放小碗中，随即咬开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碗中。过了许久，一股奇异的清香从碗中飘出，原本猩红的血液亦变成褐色。

一把抓住李解之的嘴撬开，楚裳粗鲁的将所有液体倒入李解之的嘴里。又迅速合上。只见李解之的喉结动了几下，嘴角渗出一道，便全部喝下去了。

“守在这里等，等死吗？蠢货！”说完，将李解之放回床上，自己则坐在一边发呆。

雪越下越大，天色阴沉沉的。雪花变成雪粒子，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厨房亮起白色的灯光。切菜，水沸腾的声音，让整个屋子沉浸在温暖中。李解之轻哼一声醒来。看着空无一人黑洞洞的屋子，眼里的神色难掩的落寞。

厨房的声音传入耳中。如同光泽在琥珀上流转，李解之的神情渐变，最后变成冰冷的样子。

楚裳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空了。

轻轻放下冒着热气的饭菜，楚裳走到被收拾的异常平整的床边，看了许久又笑了笑，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

屋外黑暗里，漆黑双眸映着雪夜。

回到金陵时，学校已经放假。搬回四人原来租住的屋子，一个人过了春节。期间偶尔薇薇会过来看一眼，隐兮兮因为活动排满，也过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