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裳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种古老的别墅。沿着青石板的甬道走到地下室，就看到早晨见到的毒蛇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

见张星澜抱着殷何进来，冷哼一声说：“早知道说了殷家的秘密还要给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治病，我就不说了。”

张星澜将殷何平放在沙发上。毒蛇走到跟前，抬起脚抵住脸庞扳过来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又收回脚，嘴角扯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说：“这个人，我不救。等会儿他醒了，让自己回去。”

楚裳说：“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救他？他对殷家已经没有用了，我不想为了一个废物，与殷家老爷子结仇。再说，救他有什么好处？”

毒蛇的双眸似乎有一种魔力，将人击垮的魔力。

楚裳看着他的眼睛，初见时的那种恐惧又从心底腾起。

张星澜说：“李随之，人都带过来了，你告诉我不治。”

“让你们进李公馆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李随之说：“你给我个必须救他的理由。”

“张星澜爱他。如果他死了，张星澜也就不活了。”楚裳咬牙说。

张星澜眼里能喷出火来，看着楚裳说：“你说什么？”

楚裳一把抓过张星澜的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说：“这是张星澜祖传的一对金镶玉。殷何手上也有。”

李随之那冷漠危险如毒蛇的眼里终于腾起一股厌恶，“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既然他是你心上人，我便救他一命。”

楚裳一步向前，扯了领口说：“我的肾，跟他匹配。”

眼里似乎有幽火在跳动，李随之淡淡道：“谁说要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