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我以为你死了。”

楚裳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心里说不出的恐惧，不是因为眼前看到的，而是因为骨子里的记忆在颤抖，似乎多年来在一场生死厮杀里，都要面对这张面具下的人，随时被对方杀掉的恐惧相伴多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来人说，“七煞，我们好久不见。我以为杀了你，我会开心，但是错了，没有你，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追杀张星澜来寻求快乐。”

楚裳后退一步，说：“你就是李公馆的大哥？”

来人沉默不答，“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五鬼。”

楚裳脸色苍白，双腿已开始微微发抖。

“原来你不是七煞。”来人叹息一声，“那就死吧。”说着慢慢将脸向楚裳靠近。

“楚裳！”突然传来隐兮兮的声音。

前世隐兮兮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形猛地冲破脑海里的一切，楚裳心里只剩一个声音，“他会杀掉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人。”

脑海里似乎有个冰冷的声音在呼喊，楚裳拿起手边的铁棍，向前一递，便将男子右肩贯穿。

男子低下头，面具上的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着楚裳的神色渐渐缓和，“七煞，果然是你。”

楚裳大叫一声，转身扛起张星澜，提起殷何就向来时的方向跑。

“呼，呼，呼。”记忆里的声音与此刻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楚裳看见路边的隐兮兮，浑身疲乏，软软倒在地上。

呼喊声与惊叫声交织在一起。

楚裳感觉恍惚间，看到那个站在梧桐树下的男子。不是殷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