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言差点就憋了气，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一脚就顶上去，踢中她的肚子将人踢开。

郭雅梦被这么一踢也痛得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疼，“我不准你搬进我家，你这个下贱女人生的贱种，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我爸的私生女儿，我才是郭家的大小姐，你连给我提鞋你都不配。”

李悠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不屑地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人，然后拉着行李箱又继续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你个……”

郭雅梦不停地辱骂，那些话说得不堪入耳，“……你个的小娼妇！”

已经走出几米远的李悠言听到她骂的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刷的一声她就冲到郭雅梦的身前，一耳光就甩了下去。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是我愿意做你爸的私生女的吗？谁想要这样的出身，你有个好出身可你为什么要让你的人生活得那么腌脏，嘴脸学得那么丑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悠言拼命地忍住。

“啊，你敢打我？”郭雅梦捂着脸，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悠言，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试过被人打过，她跳起来就去抓李悠言的脸，却被她又踢倒在地。

“打你又怎样，谁让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骂人就行？那我为什么不能打你？我什么时候要搬到你家去，别像只疯狗那样逮着人就咬，告诉你，你眼中的爸爸在我眼里只是个渣男，他什么都不是！”

说到最后李悠言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她转身脚步飞快地离开。

其实她也什么都不是！

李悠言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兼口干舌燥然后才在一个小公园里的小角落坐了下来。

只是身体的疲倦也敌不过心底的悲哀，她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带着关心语气的声音在李悠言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自怜自哀。

李悠言连忙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这才看清跟她说话的是什么人，原来是一个头发白的婆婆。

穿着件料子和款式非常好的铁锈红底印牡丹旗袍，裙子外面搭了条黑色围巾，戴着金丝眼镜，一头短发烫成了波浪卷。

年龄看上去大概有65岁左右，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非常好，不像普通家庭的老奶奶，身上的气质很复杂，有些干练，知性和优雅，还有些贵气。

李悠言一时半会被她身上这种气质给迷住了，她定神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这老人给她的感觉看上去十分的亲切和蔼，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被她这样子看着，李悠言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有些想哭而已，老婆婆你是哪里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似的。”

“哎呀，你忘记我了，那时候你大概是12岁左右，我记得当时也是在这里跟你认识的，还记得吗？当时你还吃了我给你的一块桂糕，你哭是因为你爸爸去了两年，但你还是很想念他。”

被她这样子一提醒，李悠言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来，的确是有这么个老婆婆，后来她还跟她相处了一个月，每天下午放学后她跟她约在这里见面聊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们两人就没有再见面了。

“呵呵，想起来了吗？”

“嗯，你是秦奶奶！”李悠言惊叫出声，一下子抱住了人。

“哎，什么秦奶奶，是奶奶，你当时不是认了我做我的干孙女儿吗？怎么？忘记了。”秦珞搂住李悠言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幽光。

“奶奶，呜那时你为什么不见了人呢？”李悠言死命地搂着秦珞，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躲在她的怀里就哭了起来。

……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怎么抖得那么厉害，算了，我跟你玩的，一点都不疼。”苏慕寒慌张地放下刀，紧张地将李悠言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