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大岛主法令!”
少顷。
在几名岛主,齐齐聚集之后。
茅草屋之内。
大岛主卓乐圣,一直在低着头颅,苍白的眉头紧皱,斑驳着深深皱纹的手指,同时持着黑白棋子,在面前的棋盘上,自我对弈。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注意力,始终在棋盘之上,双眼也没抬起,只是淡淡的道:
“都坐下吧!老五任水寿的事,你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吧?”
三岛主萧光济,一听此言,第一个坐不住,顿时浑身激荡着凛冽的刀锋劲气,沉声道:
“此一事,传言各不相同,有人说,老五是被张痕所杀,有的人却说,老五是被张痕的师尊张震天所斩。”
“但照我看来,不管是张痕,还是张震天,我暗浮岛,也没有调查的必要,直接全部杀了,岂不是省事?”
舔了舔殷红的朱唇,四岛主南宫庄雅媚笑一声,便阴阳怪气的道:
“如今,我暗浮岛正欲大开岛门,再次与乾武王室一战,若是不事先调查清楚,万一中了王室的诡计,那该如何?”
“南宫庄雅,你的情夫任水寿被人杀了,你倒是坐得住啊!这么没心没肺吗?”
三岛主萧光济轻笑一声,略带讥讽的道。
身后的蛇尾,猛地一甩,南宫庄雅不禁面容一冷,正欲反斥。
却听得大岛主卓乐圣轻咳一声:
“风马牛不相及的杂事,就不要在这里谈了,乾武王室,我暗浮岛是一定要诛灭的,只不过我暗浮岛,也不是任人可欺的存在。”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仍旧在棋盘上,慢慢地自我对弈,期间又漠然道:
“但老三有一点,却是说的很对,张痕与张震天,都要死,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暗浮岛也要调查清楚,看看这师徒二人,是否为王室的鹰犬,故意逼我暗浮岛,提前露出马脚。”
这时。
那蝎身人面的二岛主仲孙阳,不禁阴森的冷笑声:
“据我那傀儡下属传来的信息,那张痕此前在驯兽师公会,与八王子秦多,关系可不一般,照我看来,老五任水寿的死,与乾武王室,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定是王室的阴谋算计,以任水寿的死,来逼我暗浮岛出手,将我们引入圈套,然后挨个击杀。”
只不过。
随即。
四岛主南宫庄雅那一双妖娆狐媚的眉眼,却悠悠的转向大岛主卓乐圣这边,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迷惑不解的道:
“以大哥的盖世棋道,推演他人气息,进行远距离,锁定杀人,不是轻而易举?为何……”
咔咔咔……咔嚓!
未等南宫庄雅问完。
那大岛主卓乐圣手指下的棋盘,不禁顿时断裂,就连其上的所有黑白棋子,亦是纷纷炸开,化为一地碎末。
“我的棋道,虽有上涨,但锁定杀人的距离,如今只有一千里之远,尽管气息搜寻的距离,不受限制,但如今看来,这张痕与张震天的具体位置所在,我是查无所查了……”
卓乐圣的面目,一片平静,话语亦是不疾不徐,没有一丝失落,也没有任何怅然。
随即,他沉吟片刻,便顿时下令道:
“能躲避我的棋道搜寻,张痕与张震天的身上,必有重宝在身。”
“这样吧!老四,你精通土遁术,来无影,去无踪,这斩杀张痕与张震天一事,就交由你去办。”
“但切记,这师徒二人,只是小事,你此一行,最重要的,是探查王室如今的动向,就算杀不了张痕与张震天,若你能取来他们二人身上的任何皮毛,我必能以棋道,进行远距离锁定斩杀!”
这暗浮五老,只是貌合神离,说的简单点,仅仅是一种共同利益的聚集体,互相之间,并无多大的情分存在。
即便是任水寿与南宫庄雅之间,有着些许私情,但也仅限于此,鱼水之欢罢了,在任水寿死后,四岛主南宫庄雅,也没有任何的刺心刺骨的愤怒。
一切,都只是为了暗浮岛,那不容他人触犯的门面而已。
在如今的暗浮四老眼里,最重要的,就是乾武王室的具体情况,好让他暗浮岛,在接下来的第二场逆反战争中,可以稳扎稳打,莫要似二十年前那样,在多处,横生枝节。
旋即。
四岛主南宫庄雅,不禁舔了舔那红润的朱唇,似是蛇蝎美人般,幽冷一笑:
“大哥放心,乾武王室的动向,小妹必会打探清楚,而那张痕与张震天师徒两人,小妹我也会让他们在极致的快意中死去,榨成人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