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靠背,不疾不徐地迈步上前,淡淡道:
“那就进去吧!”
当然,这样的丹道交流会,的确是不需要请帖,与什么入门费用的。
但是,却是需要报上名号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在报名号的时候。
苗老头羞红着老脸,低着头,左手与右手的手指,不停地互相扭着,声如蚊吶的哼哼道:
“这个……这个,小老儿,万奴城外的马车夫,苗木,特来观礼燕堂主,与一众绝世丹师的天威。”
门口,拿着毛笔,记名号的小厮,这时朝着苗老头,露出一副职业性的、机械性的、虚假的笑意,伸臂朝前一指,便生硬的道:
“请。”
至于张痕,他面目间古井无波,无悲无喜的淡淡道:
“云安张家,张痕。”
门口小厮,同样对张痕露出一副职业性的虚假笑容,伸臂一指,不咸不淡的道:
“请。”
迈入大门后。
一群燕府的奴仆下人们,便会在镶嵌着宝石,雕梁画栋的走廊上,恭敬垂手以待,来引领各方前来参加丹道交流会的武道强者们,进入其内。
毕竟,这燕府占地极广,就像那走廊,一排连着一排,一圈绕着一圈,就像九曲迷宫似的,若没仆人带领,怕是迟早要迷路。
这门后的走廊,距离大门也不算远。
所以,张痕与苗老头的具体来历,这一众等候的,引领带路的燕府奴仆下人们,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时,他们的面目间,可没什么高兴的欣喜劲,全然是嗤之以鼻的不屑之意。
“嘿!我当是来了哪一位强者大能,没曾想竟是一个赶马车的。”
“一个小小的马车夫,不在城外拉人赚钱,跑到这里干什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一个云安城来的小年轻,看来也是不知所谓。”
“那是,云安城,一个乡下的小地方,土里土气的乡下人,到我燕府来做甚?来丢脸吗?”
“唉!算了吧!要不是堂主大人,广招各路人士,不设门槛,我早就把这两人轰出去了。”
“堂主大人倒是胸襟广大,只不过,我们的赏钱,看来是要不到喽!”
耳边听着一众奴仆的冷嘲热讽,苗老头的头颅,始终都没抬起过,他面色胀红一片,几乎是羞红到了耳根子。
他也明白,这些燕府的奴仆下人们,话里夹枪带棒的意思。
是看着他与张痕出身贫贱,定是贫穷之辈,所以那些带路引领的赏钱,估摸着是拿不到了,所以才在那讥讽不断,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苗老头此时在心里,不停地嘀咕想着:“要不是张痕,要不是担心我的小命,你们以为我会稀罕你们燕府的丹道交流会?我才懒得来呢!”
这些燕府奴仆下人们的嘲讽声,张痕自是听到了。
对于这些蝼蚁,他要么是一巴掌拍死,要么是一脚踢开,根本不会多想什么。
只不过,没等张痕有所动作之前。
那大门外,记名号的小厮,却顿时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猛然间发出一道恭敬满满,敬畏满满的奉请声,提高了嗓门,高声道:
“有请紫玉阁主姚丹师,法架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