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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竟然有个山洞?”
进入山洞之后,气温骤然间变得和外面不同,虽不似山下正值酷暑,却也不似山顶那般严寒,竟是如春秋之时那般,冷暖正适宜。
两名随从紧跟在祁晔身后进了山洞,环顾四周之后,不由愕然,又有些不安地看着祁晔,“相爷,这里的岔路……实在太多了,我们要怎么走?”
祁晔倒是不慌不忙,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了看,抬起手掌在半空中晃了晃,而后选中一条路,朝着前方走去。
两名随从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学着祁晔的动作试了试,面上骤然一喜,拉着另一人赶紧跟上祁晔。
“你怎知是这条?”
“有风。”那人晃了晃自己的手,得意一笑。
有风从那个方向过来,就证明那边有其他的通风口,有活的通道,而其他的方向则很有可能是死路。
三人的脚步不是很快,都在留意身边的一切,脚边时不时有爬虫迅速怕过,其中很多都是三人以前从未见到过的。
果如祁晔所料的那般,三人往前走了没多会儿,便感觉前方的风越来越明显,大步上前一看,前面是一处宽敞高大的洞室,洞壁上有很多细小的孔,上面的隐隐透着风,下方的则流着潺潺的流水,像是一处处泉眼,泉水直接落到地面上的水池内,又循着地势的高低,朝着别处流去了。
祁晔缓步走上前,弯腰伸手试了试水池里的水,池水冰凉,像是刚刚融化的冰水,却又比冰水少了一份剔骨的寒气。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洞顶,想起方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积雪,猜想这些泉水很有可能便是山上的积雪融化而来。
可是,传闻不是说,这山上的积雪常年不消融吗?
蓦地,他神色一凛,侧身向一旁的洞门看去,只觉那边忽而飘过一道人影,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定了定神,祁晔站在原地想了会儿,掏出腰间的那封密信看了一眼,抬脚朝着那边的洞门追去。
追了一段里之后,三人大致猜到了这里的地形,这里一个洞室连着一个洞室,有些像是天然形成的,有些则很显然是认为凿开,而且从第一个认为凿开的洞室开始,洞内出现了石桌与石凳。
两名随从看得直瞪眼,惊道:“这里……该不会是有人居住吧?”
祁晔没有回身看他们,脚步却是下意识地加快,沉声道:“确实曾有人在这里住过,但不是现在,这里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过了。”
随从忍不住小声问道:“相爷怎知?”
祁晔瞥了一眼其中一方石桌旁摆放的碗碟,走上前拿起其中一只在手中捏了捏,而后继续抬脚往前追去,“这种材质的碗碟,两百年前丘梁就已经很少使用了。”
“两百年!”随从大吃一惊,“相爷是说,这里已经两百年没有人居住过了?”
祁晔眯了眯眼睛,幽幽道:“也可能……更久。”
话音刚落,身侧似乎又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这一次两名随从似乎也察觉了,下意识地朝着祁晔身边靠近了些,惶然道:“相爷,这山洞里……似乎不太干净。”
“呵呵……”祁晔冷冷一笑,朝着闪过人影的那个洞口走去,“干不干净,一查便知,我倒是要看看,这里究竟是有千年冤魂,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说罢,他大步追了上去,走出两步之后开始提起运功,行动越来越快,很快便将两名随从抛在身后。
奇怪的是,前方那道人影始终与他保持着特定的距离,不快不慢,像是在刻意配合着祁晔的速度,又像是在刻意将祁晔引到某个地方。
直到前方的拐弯口附近,人影突然衣衫,失了踪迹,继而祁晔听到轻轻的一声“吱呀”的响声,快步追上前一看,眼前出现一扇高大的铜门,铜门后方的那处洞室很明显是人为凿成,洞壁上刻着一些奇诡的图文,便是学识渊博如祁晔,也是完全看不出头绪,更别说破译其中玄机。
而就在他和铜门之间,是一片错综分布的星盘,这不过这里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这星盘也似乎许久没有启动过了,地面上落了一层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