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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的左梦庚,已经把车轮舸中的豪华船舱给砸了。
满地的瓷器碎片和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毫不保留的反应出几分钟以前的惨状。
几名手下噤若寒蝉的站在船舱的门口,大胖子钟发白此时却来到了船舱门口。
“几位兄弟,劳驾给通禀一声,就说钟发白求见。”
“钟知县,你请回吧!今天少帅实在不适合见你!我们兄弟可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啊!”
“我知道,可我来是想给少帅出气的。”
“让他进来!”左梦庚在船舱内大吼道。
钟发白赶紧进了船舱,向着左梦庚一揖倒地。
看到地上有一张被撕坏的告示,钟发白一弯腰,把告示捡起。
这是一张宜昌府下发的海捕告示。虽然已经被撕毁,但是从上面还是可以看出,告示上画有两幅画像。一幅是左梦庚的半身像,另一幅却是一幅左梦庚的全身裸像!
自古以来,海捕画像都是画的半身像,这全身裸像,绝对是开创了历史的先河。而且最过分的是,这幅裸像,是左梦庚双手抱头,一路狂奔的形象。把左梦庚逃跑时的惊慌和怯懦,画的惟妙惟肖。还有就是,左庚庚的下体,画的异常小巧。在左梦庚手下从城门处撕下告示时,那些围观的愚民,一个个的都在指着他的下体嘲笑。其中竟然还有一个不知羞的妇女在里面。难怪左梦庚会如此暴躁。
左梦庚看到钟发白捡起告示,顿时就像猎狗一样,猛窜而出。一把抢过告示,再次撕扯起来。
“我不是那么小的!我是刚刚用完……”
钟发白一头黑线,自己是写信给李洛,让他把左梦庚给画出来,丢进他的脸。可是没说要画一张全身的裸奔图啊?这也太损了吧?想到这,钟发白由衷的说了一句:“少帅,这李洛太不是东西了!”
“废话!这还用你说!”
“是!是是!钟某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也许可以用来对付李洛。”
“什么?快说!”
“说之前,我想先问问少帅,您为什么只能在江上拦截,而不上岸抓人呢?”
“废话!我要是能明目张胆抓人,不是早抓了吗?那个李洛是朝廷命官,我抓他,不和造反一样了吗?我这是打着抓捕江盗的名义,在江上拦截的。而且这里是宜昌,不是岳阳。我根本没有权力在此地抓捕任何人。”
“那什么人可以明目张胆的抓捕朝廷官员呢?”
“想抓谁抓谁,那也就只有锦衣卫了。”
钟发白坏笑道:“原锦衣卫百户李元胤,因功升任锦衣卫CD千户所副千户,途经宜昌了。”
“李元胤?这家伙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少帅,您刚才也说了,能够随意抓捕朝廷官员的,只有锦衣卫了。而且他们是直接对皇帝负责,抓完人,任何官府没权力过问。”
“你想让李元胤帮我抓李洛?我又不认识他?再说就算认识,他又怎么抓李洛?那家伙是正四品呢。”
“您是不认识李元胤,可是李元胤和你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少帅!”
“他爹是谁?”
“徐州总兵李成栋。和平贼将军是有交情的。而且这个李元胤十分贪财,去年他在BJ挫败了一股建奴奸细的渗透。收缴了几万两银子。据说,一两都没往上交。这样的人,是可以收买的。”
“你的意思是?”
“给他些银子,让他找个由头,登岸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