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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风清朗正在研究所里看资料，高樊明风风火火的就闯进来了。

原本满脸急色的高樊明看清楚风清朗手中的材料后，面上顿时挂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警方忙着调查章余音的秘书，顺带顺着这条线将偌大的章氏集团调查一遍，且不会引起众怒。他们看似雷声大雨点小的调查，实则是装差劲让人放松警惕。

高樊明也是如此，早在之前风清朗提点了几句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开展了调查。至于云舒那边，以他的了解，对方绝对暗戳戳的在调查，就是不知道调查的方向对不对。

对与不对，都是经过风清朗的提点。

而如今呢，风清朗像是个没事人，居然在看一个月前的研究报告，眉头皱起，似乎很不满意。

上个月风清朗很忙，忙着护，基本不在研究所，那个项目是有其他工作人员负责的。

他没敢告诉风清朗的是，那些工作人员知道风清朗不来研究所盯梢时，都松了口气。

不过秋后算账这个词适用任何领域，如今风清朗就启用了这个词语。

他扫了一眼高樊明。

“把项目组长叫过来。”

高樊明原本既诧异又带着一点怒火，结果听到这话，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往门外跑。

跑出去的时候，他都能够感受到风清朗那话语里的寒霜，顺带为接下来的一批工作人员默哀。

组长来了又去，来时意气风发，去时是水淋的鹌鹑，整个人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事实上，这个组长的已经三十多岁了，算是为数不多的年少有为的专家。只是撞上了风清朗，这个‘年少有为’就要拱手让人了。

向来，在学术问题上，很多老学究都喜欢倚老卖老，以经验来论资历和成就。只有那些真正的学者，才会以才华论资历。

在犯罪心理学这个领域，风清朗过早出国，先是在国际上享有盛名后，才过来进入国内领域。自然而来，自带国家光环的他打破了这些业内的传统，成为了让人景仰又害怕的有为后生。

莫名的，高樊明有些幸灾乐祸。他之前在银行工作，也是以经验论资历，拿关系当武器，年轻的后来者只有被欺负的粉。要么忍无可忍离开，要么忍气吞声爬上去。就像是自小生活在家庭暴力环境下的孩子长大后有极大几率家暴，这些忍气吞声爬上来的人，早就忘记了初衷，扭曲了心态，以同样的手段对付新人。如此反复，偌大的银行早就是乌烟瘴气了。

推而广之，其他领域也适用这个规律。

唯独，在犯罪心理学领域，在风清朗这里，所有的陈规都被过硬的实力打败，俯首称臣。

高樊明偶尔在想，自己当初会弃暗投明，应该也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吧？

不过他没能幸灾乐祸很久，风清朗批评完项目组长后，注意力就到了他身上。

“查到多少了。”

问句被说成陈述句，高樊明甚至有种教授已经看穿他查到的事实了。

那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他在心里嘀咕，小心翼翼的挪步靠近风清朗，又战战兢兢的将手里头的资料递过去，整个人也是霜打的鹌鹑，估计下一秒也要被雨淋了。

在风清朗看资料的途中，高樊明万分紧张。

准确而言，是心虚。

上一秒的腹诽下一秒的打脸，高樊明开始反思，果然是自己太最近飘了。

正这么想呢，他的手机就响了声，有短信进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的去瞧风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