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见过脾气最好待人最温柔的人了！”

风清朗想到了第一次去医院看望云舒，顺带让赵温言认识了云舒的事情了。

当时云舒似乎就很欣赏赵温言表现出来的温柔。

他的脸有些黑。

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心情转换，云舒出奇的很理智的换了话题。

“可是在我的印象里，赵警官的朋友很多，而且能够和你成为朋友，他肯定过人之处。”

“嘲讽我？”

风清朗的领悟能力一向都很强。

云舒吐舌头。

“我哪敢啊？不过这不是事实嘛，你和赵警官的关系非常好。”

风清朗没真的追究，他拍了拍云舒的手背，后者乖巧的松开了手，注意到风清朗的脸颊红了一片后，又有些心虚的去端茶，不敢看风清朗。

“与其说和我成为朋友很神奇，不如说，只能和我成为朋友。”

“哈？”

云舒更加晕乎乎了，在这时，风清朗还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再装就有惩罚了。”

云舒当即正襟危坐，乖巧思考。

“你的意思是，其实赵警官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说的不知道分寸，是指，他没法把握和朋友相处的分寸，也就是所谓的交际障碍？”

风清朗点头：“之前你果然在装。”

云舒又吐了吐舌头，才殷勤地递块点心给风清朗。

“想让你多说些话嘛，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干嘛不多说几句？”

风清朗无奈，自家这个女人在新闻发布会之后，变得更加大胆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女人，反之一样。

“所以说，”云舒点了点脸颊，“温柔其实只是赵警官的伪装。”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比如赵温言在逮捕欧阳凌时，面对自己的古怪态度，还有爱审讯室里，各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许在对方看来，他需要爱屋及乌，顾及风清朗的情面对她很客气。却又因为她和案件沾上了关系，他若是克忠职守，又需要眼认真严谨，最终态度古怪到连云舒都可以察觉到。

“不全是。”

风清朗回忆起了中学时代的一些事情。

不得不承认，如果学生时代没有碰到赵温言，日子的确有些无趣。

“他因为经常生病，经常缺课，和大家相处的时间比较少。”

“也因此，大家对他的态度比较谨慎，担心伤到他。”

“这样就逐渐产生了距离。”

“这一点我可以想象。”

云舒虽然本人没有这样的经历，但她的好友杨晨雨有过类似的经历。

父母身亡，与哥哥相依为命，结果哥哥也出车祸，独自一人面对世间艰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对待杨晨雨的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十分谨慎，担心伤害到杨晨雨。

但杨晨雨本性善良，最终也养成了温柔的性格。

“赵警官不清楚该以什么态度对待大家，所以尽可能的以善意对待大家。”

“但是偶尔，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所以在整个人又显得冷酷。并非真的冷酷，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情绪。”

云舒难得细致的分析一个人的情绪变化，但与此同时，她也得出了结论。

“要是这么说的话，赵警官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佳佳。”

风清朗惊讶挑眉，随即微笑不语。